第353章(2 / 2)

你想管此事?”

他没告诉她,其实去年中这事一闹出来,他就给京里写过信,谁知石沉大海。

苏晋知道自己不宜管太多,可这翠微镇上的镇民,到底是受阿翁与她的牵连才下了翠微山,几年苦日子熬过来,好不容易出了头,竟然遇到这样狼心狗肺的官府。

她是做过御史,做过刑部尚书的人,眼中容不下这样的砂子。

一旁的吴叟也劝:“苏公子,咱们是信得过您,才与您说一说,并没有请您帮忙的意思。再说您一个书生,能帮得上什么呢?若惹急了姚县令,牵连了您才是罪过。您是不知,姚县令顶头上那位,当真是京里的大官,听说就连咱们锦州府的府尹进京了,也只有万幸才能见上一面,惹不起的。”

覃照林问:“公子,咋说?”

苏晋看他一脸“是在这儿揍人还是上京里揍人去”的模样,沉吟一番,坐下来:“让我想个辙。”

朱南羡在梳香与云熙的宅院外等了一整日都没瞧见人,一直到日头偏西,才见江?h儿带着几个江家的下人找来。

“南公子,您怎么在这儿?”江?h儿问,又道,“南公子,出事了。”

朱南羡没答她头一句话,只问:“什么事?”

江?h儿将今早的事端一五一十道来,然后说:“晁先生与那位苏公子说会帮忙想法子,可这姚县令已不是头一回找阿爹麻烦了,?h儿实在有些担心。”

她抬起头,目色盈盈地看着朱南羡:“南公子,您能带?h儿去县衙见阿爹一面吗?”

第224章 二二四章

朱南羡听说麟儿与梳香被官府带走,心中不是不急的, 但再一想, 他们不过是因孩童失踪的缘故被带去问几句话,自己这便找去, 反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也罢,再等一日。

于是回了江?h儿一句:“你找旁人陪你吧。”径自回江宅了。

身上沾了野猪与山泥的腥味, 打水洗净, 夜里枕着小木牌睡去。木牌上镂空刻了个雨字,是仿着苏晋那方玉佩雕的, 他手艺差劲,三年来刻废了许多个,只有这个勉强能看。

隔日醒来,又把行囊整理了一次。

苏晋在宁州服刑三年, 已准允探视了。朱南羡原打算这两日就动身前往宁州的, 意外与麟儿重逢, 不得不从长计议。

他其实一点都不缺银子,当年柳昀送他离宫,帮他把这些年十三王府与南昌府的私财提了出来, 来江家做护院, 一来是为了掩藏身份,二来想到日后要换一种活法, 总不能没有谋生的本事。

这一思量便从天明思量到天暮, 日头西沉, 斜阳在檐下淬上金, 朱南羡提了刀,欲再去梳香与麟儿的宅子外看看,还没走出正院,就见江?h儿与田叔亟亟迎上来道:“南公子,出事了。”

这回是真的出了事。

今日下午,姚县令忽然命人备了马车,带上江旧同一行人等,齐齐前往锦州去了,听说江旧同与虎子爹还受了伤。

“县衙里有个典薄与江家相熟,也是拖他才打听到,原来姚县令看阿香姑娘貌美,想把她带去锦州献给府尹大人,老爷与虎子爹拼命阻止,这才受了伤。姚县令怕早早把他们放回来,惹一身麻烦,所以对外说要把老爷他们送去锦州府审,其实是去献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