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羞愧道,“原来徐广志竟如此有远见,是我狭隘了。”这篇文章对徐广志提出的立法之策给予了肯定,认为“准五服以制罪”是处理亲缘关系的基本准则,应当引入律法。徐广志的见解不适用于现在的时局,却适用于太平盛世,或许二十年后再启用他,亦能成为魏国股肱。
圣元帝愣了愣,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后连忙安慰,“夫人并不狭隘,而是着眼当下。谁也不是生来就万事皆通,还需边走边看,边看边学。你是如此,我亦如此,咱两个互相扶持,慢慢摸索吧。”
关素衣抖了抖文稿,问道,“这是你写的?”
圣元帝迟疑一瞬后点头承认,却被夫人轻戳一下脑门,没好气地斥道,“你就吹吧。从行文上看,这分明是我爹的风格。”
圣元帝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反而低笑起来,“知父莫若女,我誊抄了一遍,又融入了自己的想法,你还能看出岳父大人的风格,着实目光犀利。”
“方才说边看边学的人是谁?转眼就把臣子的功劳据为己有的又是谁,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关素衣正滔滔不绝,却被忽纳尔一句话打断,“夫人你还疼吗?”
“哪儿疼?”关素衣愣了愣,待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脑袋差点冒烟,一拳捶过去,“忽纳尔,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圣元帝立即把投怀送抱的夫人搂入怀中,宠溺万分地暗忖:我这不是跟你学的?谁叫你以前不肯好好与我说话。
第171章 宫规
新婚三日,眨眼就过。清晨醒来,看见躺在自己臂弯里的夫人,圣元帝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一切,曾经是他做梦也想象不到的美好,权力地位只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心爱之人陪在左右,身体贴着身体,心灵偎着心灵。所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恐怕就是这种心情。
眼见夫人睫毛微颤,似乎快要苏醒,他立即翻身将她压住,舌头熟练地撬开她齿缝,钻进去与之缠绵共舞,缓慢吮吸。
关素衣刚恢复神智便被吻得迷迷糊糊,只能跟随男人的节奏起伏。她以为床笫之事唯有痛苦,却原来是嫁错人的缘故,只要找对了人,感觉就像踩在云端,又像掉入温泉,偎贴而又舒畅,欢喜而又滚烫。忽纳尔会时时刻刻关注她的感受,会一眨不眨地凝视她的眼眸,会一声又一声呼唤夫人,最后还会将她死死抱在怀里,细细密密地亲吻她汗湿的脸颊和额头。
他眼里看见的只有她,心里想着的也是她,虽然总会说一些令人又羞又恼的情话,却也会逗得她喜笑颜开。
“忽纳尔,”她低哑地喊着他的名字,“别闹了,今日该上朝了。”
圣元帝艰难地从她颈窝里抬起头来,喘息道,“真不想当皇帝,更不想上朝。”
“好,不当皇帝了,把几位小皇孙带过来,从里面挑一个储君,把皇位传给他,然后咱俩亡命天涯,整日享受被朝廷军队追杀的乐趣。对了,我还得把家里人一块儿带走,免得被太后抓起来要挟。”关素衣一面推开他一面套上外袍。
圣元帝连忙将她楼回去,压在床上堵住嘴,缠绵了好一会儿才笑着低语,“我只开玩笑的抱怨一句,夫人总有一万句话在后面等着。罢了,罢了,这就起床更衣,上朝听政。夫人快起来替我穿衣,我不要旁人伺候。”边说边把人抱起来,玩笑似地掂了掂。
关素衣害怕摔了,不得不搂住他脖颈,无奈道,“成婚之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爱玩闹的性子。敢问你今年贵庚?”
圣元帝哈哈大笑,这才将夫人放回床榻,半跪替她穿鞋,“我唯有在夫人面前才会如此。看见夫人我就欢喜,一欢喜就想闹腾。”
关素衣愣了愣,然后掩嘴笑起来,“我明白了,小动物一般都会如此。在人前装模作样,在人后原形毕露,着实辛苦你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