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漱口,吐出一口清水。
“你的那个伟大的计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她指的是“杀死秦松”这件事。
陆浮直身看着她,目光逐渐转柔,沉声道:“秦松背后的势力很复杂,而我如果剥除秦氏的代理身份,能够调动的力量将会变得很有限。看似他在利用我,其实我也在利用他。而要在平衡各方力量的前提下除掉秦松,最好的办法是激发出他性格中的急进,让他自我毁灭。这需要耐……”
方黎人知道陆浮是以安抚的目的在跟她解释,这在以前已经是一个巨大进步。她翻了个巨大白眼,没听完就走了。彼此制衡什么的,她听不懂也不想听。
到了晚上,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她坚持一个人到隔壁房间去睡。倒不是什么掩耳盗铃的行为艺术,主要挨着他就心烦。
他有他的运筹帷幄,但她也有她的喜怒哀乐,不能什么事都被牵着绳子走。每晚开着大灯,琢磨着琢磨着,也就慢慢睡着了。
秦松有一颗造火箭的野心,却只有拧螺丝钉的实力,大部分事务仰赖陆浮,却又爱翘着脚放狠话:“陆浮,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陆浮每次都无语,从来懒得搭理他。方黎人觉得他也挺能忍的,反正秦松来得越勤,她就越恶心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