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又?”宋亦洲轻笑,电话里纠正她,“连小姐,这个月我还是第一次被邀请。”

连织:“......”才月初当然是第一次。

宋亦洲接着道:“或者其实有人去得更多,所以给你“又”的错觉?”

哼哼哼,又在阴阳怪气。

连织不乐意他和陆野去山庄,无外乎沉祁阳腿没好,还在家养伤呢。这一碰面互相看不顺眼,偏偏连织又不是个优秀的端水大师,常常硝烟过后两边都得哄。

她赶回山庄的时候,宋亦洲正在陪沉母喝茶。

春来渐暖,二楼的露天客厅远可眺望绿茵青山,佣人远远站在一边,宋亦洲和沉母有说有笑,而沉祁阳懒靠在沙发上,手机在指间转悠,冷眼耷眉。

连织突然有些头皮发麻。

其实她也并不是非得回来,装聋作哑有时候也是一种本领。然而晚了,几个人都看到了她。

“回来了?”沉母笑道。

连织点头,上前挨坐在宋亦洲旁边,他自然而然替她拿出帽子里的头发。

沉祁阳盯了他们一眼。

沉母问:“下周去南非就你自己?”

连织支支吾吾。

其实还有别人,但是这个话题很明显不适合在这里说。

迎着沉母纳闷的目光,宋亦洲道。

“伯母,这周我就回去纳米比亚,你放心等她到了我会去接她。”

女儿因为工作不得不去,沉母这才放下心,叮嘱连织:“我知道你最喜欢玩,不准在那停留太久。”

嘱咐错人了,连织轻微不满。

宋亦洲笑了声。

“伯母,这话你叮嘱我或许更合适。”

沉母不解。

宋亦洲中肯评价:“去这些地方,可能逗留的罪魁祸首是我。”

可不就是,上回连织只是去伦敦周末出差。结果稀里糊涂跟他们跑到莱伊小镇,车子抛锚,天空突下暴雨,回伦敦的火车也错过了。

他们在教堂里避雨,在神圣的礼拜堂下亲吻。男士西装里搭在头顶,他们跑过铺满鹅卵石的小道,墙角的玫瑰被压得颤颤巍巍,就如同连织一样。

大雨倾盆之下,他们身体火热地贴着,嘴唇早已热烈地碰到一起,气喘吁吁混着豆大雨珠砸地的声音充斥连织耳边,她其实很喜欢在国外放浪形骸的日子。

这时传来懒洋洋一声。

“挺好,这几个月也没人带我去逛逛。”

连织抬眸,沉祁阳正睨着眼瞧她,眉头莫名显得凛冽。

他不高兴了。

“等你伤好去哪不是一句话的事。”宋亦洲扫了眼他的脚,“伤筋动骨一百多天,现在如何了?”

“宋总没伤过吧?离愈合还早。”

他长腿懒散搭在沙发上,悠悠道。

沉母说他这腿伤愈合慢,按理说三四个月应该恢复得差不多。

可沉祁阳下地仍然困难,反复拍片没问题后沉母才放心。

“有个人陪你聊聊天应该会愈合得更快,我有位堂妹主修康复,也对车感兴趣,你们应该挺聊得来,要不要让她帮你看看?”

他这哪是在介绍医生。

连织隔着毛衣掐他。

这两人怎么都这样,上回陆野也是,几句话扯到这上面把沉祁阳气得够呛。

殊不知有些怀疑有目共睹,譬如沉祁阳这伤到底好了几分,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宋亦洲另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

殊不知他们这点小动作,被对面的男人看得明明白白,他神色阴郁,咬着下颌笑道。

“就不牢宋总操心,有女朋友了,得和异性保持距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