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时时刻刻看着你,让你再没有丝毫可能去害霍尧。”

“出国?你确定是出国?”

连织看着他虚伪的脸,冷笑道,“郑律师,你这怕是和囚禁无疑?我的事业和自由都要因此毁于一旦,你还真会替我考虑。”

“你字字句句伪善伸张正义,如今躺在床上的霍企山和霍昌兄弟你敢保证没有你和霍尧的手笔?”

“那是他们死有余辜,而我给你留的路,也比你置霍尧于死地要强一百倍。”郑邦业脸色骤沉,“你永远也想象不出他这一年经历了什么,母亲罹难,父亲背叛,连着心心念念的女孩子都要处心积虑杀他,你有想过他知道这一切的痛苦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连织眼眶发红,“且不提那些事情和我无关,就算是假如是那也是,他罪有应得,是他肆意妄为游戏人间的代价,是他不把别人的命当命的后果,是老天有眼让他这辈子不得好过。”

恨意的压制也需要麻木,需要日复一日忍耐告诉自己来日方长,要忍!要忍!

可最初重生的多少个日夜,她都想过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在你这霍尧是个受害者,可于我他不是,他前半辈子的做派当得起他如今的下场,于我而言不够痛快的是他没和他母亲一起葬进江河,如今还有条命在外面蹦跶,所以果然是祸害活千年!”

仇报了,沉希死了,江启明如今正在面临审判。

那些她恨过的人都应得了下场,可上辈子不时的梦魇还折磨着她,以至于半夜梦中惊醒都还记得那些点点滴滴。她恨,她也想像孟澜老师说的那样放下。

可霍尧还活着,她要怎么放下。

郑邦业已经因为她的字字句句,脸色极为难看。

“我为你选的第二条路看来是多次一举了。”

他拿出手机,说完就要将电话拨出去。

而电话名单里隐隐约约显示着的号码,已经足够让连织头晕目眩失去理智,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打掉了他的手机。

噼里啪啦碎在了地上,郑邦业也因为这猝不及防的力道被撞到在树上,随之狠狠砸地。

手机还停留在未拨通的界面。

连织转头,郑邦业正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张大嘴艰难呼吸。

她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你.....你怎么了?”

他没法说话,哆嗦着从胸口里取出个药品,可还未扭开那瓶子便从手里一滑,滚到了草丛里。

“药...给我药...给我...”他哀求地看着连织。

他明显是犯了什么急性病的样子,连织立马抓起药瓶准备递给他,可就在放入他手里的前刻,如同倒影一般拉扯的画面映入连织眼前。

就是这个人,为了霍尧死死咬住她不放,一个电话就能完完全全毁掉她前半生所努力的,他绝不会放过她。

这世界上有真正的正义吗?

没有!沉祁阳将枪握在她手里时,是怎么告诉她的,对于那些甩都甩不掉的麻烦,与其躲避不如直面解决他。

有恐惧的眼泪在连织脸上越流越多,她知道明明该将药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