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似曾耳熟,连织曾经听见想一巴掌糊他脸上。

可他如今牵着指引大黄牛的绳子,跟小孩似的将她圈进怀里,是真的两手不空。

“喏。”

她分了两瓣橘子放到他嘴边,宋亦洲也张口咬进嘴里。

连织头顶离他的喉结很近,后脑勺仿佛感受到他吞咽时喉结轻缓地上下滚动,有些痒。

她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不为别的,刚才他嘴唇连同她的指间一同含住了,那种微妙的温软让人喉头发痒。

话体在不知所措的安静中被重拾。

“不知道你有没有浏览过世界最丑建筑排行榜,我担心这个作品要是入围就搞笑了。”

连织没有开玩笑,太过光怪陆离的设计一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宋亦洲从她低眸的侧脸里看出了沮丧,寻常笑道。

“建筑算是艺术通类,设计者必得有一定的前瞻性才能在历史上留有名字。”他道,“或许梵高就算个例子。”

连织有些想笑,她哪能跟梵高比呀。

“说实在的,我现在都没能欣赏他的画,啊”

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原来是牛摇头甩耳,半条腿踩进梯田。连织差点踉跄掉下去。

“我不想坐了!”

“别慌,别慌。”

宋亦洲一手揽住她腰,教她把手放在牛脖子上抚摸,“我听刚才那位大爷说这里的牛是主要运输工具,平时驮的货物要远远超过两个人的重量,我们对它来说很轻松。”

“刚才估计是它踩岔了,你轻轻拍拍它,这种动物很有灵性,通过你的气息就能够感受到善意。”

连织手跟着他抚摸过牛脖颈,大黄牛转头瞧着她,比核桃还大的眼睛如清水般明亮,完全倒映着她的脸。

连织心脏仿佛被戳了戳,所以刚才她不喜欢它,它也能感知到?

她问宋亦洲怎么知道这些。

“宋氏每年有对非洲某些区域进行慈善捐赠,几年前我去肯尼亚近距离看了看动物迁徙。”

他们的聊天已经近乎于朋友的轻松氛围。

连织脑袋枕在他胸膛晃啊晃,调侃道:“我以为宋总能走到现在,已经不太可能再对任何人抱以同情。”慈善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他对萍水相逢之人过多的赠与,反倒让连织觉得不认识他。

有钱人都扣,同情心随着钱袋子鼓鼓涨涨愈发匮乏。

这是连织上辈子的固有认知。

或许连织心里还有丢丢酸唧唧也有可能,因为上辈子落魄后她就没有遇到过。

宋亦洲很坦诚,也不觉得自己是多么高伟正。

“对待竞争对手是这样,但若是天生的弱者投以些怜悯不是坏事。”他沉默了瞬,“我大哥找人在我房间装监控的消息就是家里的园丁偷偷告诉我的,起因或许是因为他剪坏了一颗我很喜爱的松柏,我没责怪他的缘由。”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聊及家里的情况。

连织忍不住问道。

“你大哥...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道:“想听主观,还是客观的?”

“都听!”

身后的男人有几息的沉默。

连织猜想他对他大哥的情感一定很复杂,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哥哥,但又是最后互相残杀的人,而那场你死我活中如果留下来的是他哥哥...

连织突然没再往下想。

“有勇有谋。”

宋亦洲垂了眸,“他完全拥有一个继承者该有的所有能力,投资十拿九稳,讲究险中求胜,对上御下也很有一套。在我对他毫无威胁的时候,宋家三代是从未有过的兄弟和睦。

我外公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