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极淡地勾唇,“陆野,你话里完完全全将她纳为所有的意思,可我认识她的时候没你这号人物。”
“两年前我和她撞上她还和我姐这个身份没有关系,宋家的人在抓她,我就随意拱了拱火,谁曾想她却将狠狠我坑了吧。那时候你在哪?”
沉祁阳道,“算算时间那时候你该是被她甩了吧?丢掉错的认识对的,按道理你不该才是那块垃圾?”
谁和谁说分手并不重要。
心留在原地的人才是真正的输家,陆野收紧下颌,突然冷笑了声。
“怎么,你该不会自诩你才是对的那个人?”
“对不对我不知道,但贼有缘分。一年后我和她在紫荆山庄碰上,本想给她些教训却被她摆了道,想真的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总是有办法逃脱。我这些年吃过的憋大多数都来自她。”
大抵是想起从前,沉祁阳眉眼间难得浮现一抹暖色。
他点了根烟,呼出一口,“之后她算计别人在会所被我撞见,我被人算计她又帮我挡了道。成为姐弟来往就更多了,抬头不见低头见。 ? 跟我一起她好像挺倒霉的,车子不慎被人做手脚落进水里一次,后来...”
想起那段戒毒的日子,沉祁阳舔唇一笑。
他抬眸看着陆野。
“陆野,你真以为你自己了解她?
沉家有位养女,想在老太太生日宴上伙同连织养父欺负她,事情过后我看到她就趴在老太太的膝盖上痛哭。说她小时候的经历,一笔带过说她养父。老太太问她有没有受欺负,她说没有,可我在门外看到她无声痛哭半个下午没停过,却半丝声音都没发出。
烟灰在他指间抖落,沉祁阳道,“就他养父那种烂货在山庄都敢强暴佣人,是什么好货色,你猜猜她这些年过的如何辛苦?”
陆野脑海空白了瞬,一股尖锐拉扯的痛在胸腔蔓延。
这些无不令他感到陌生。
关于高中之前那段,她从未和他谈过,陆野问及她也只简单几句带过去。说福利院还行,养父养母还行,多的再不肯说了。
她有多高傲没人比陆野更明白,受了委屈被人轻贱除非她刻意想让你知道,不然半丝都不会让人察觉。
她不会允许。
不会允许别人知道她半分脆弱难堪后,抱以同情。
“你想说什么?”陆野捏紧拳头。
沉祁阳勾了下唇,嘴角却不含半点笑意。
“她是喜欢你,但你猜她会不会和你说这些?感情里面隐瞒的她却不会对家人隐瞒。我这个身份可以跟她一辈子,她永远没办法完全拒绝我。那些不肯轻易对外人流露的情绪我都会知道。”
他道,“所以知难而退更适合你。”
“该知难而退的是你,沉祁阳。”陆野咬牙,沉沉盯着他,“你知不知道你的喜欢会害死她,你想过没有沉家发现该当如何?”
他声音近乎冷酷,“是推她出去做替死鬼还是推你这个继承人出去,她才刚刚找到家人,男女在这个社会所受的流言蜚语不是一个量级。对你只是一段绯闻,对她呢?你想让她一辈子陷进你们那个圈子的有色眼光,永远抬不起头?
沉祁阳声音陡然加重:“我他妈要不知道,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在她跟前?”
陆野:“你想杀我?”
“是又如何?”
他眼眸不善,毫不掩饰无数次升腾而起的杀意,华国少个警察又能怎么样?
这世界的公平正义还能靠一个人去维持?
沉祁阳靠在窗台边上。夜色降临,窗外几许灯光落进他的眼睛,那一刻像是碎掉的玻璃。
亲姐弟,永不可能摆在明面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