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祁阳不在的时候,来回几次也不曾碰过面。
老太太爱杜鹃,山庄后腹有专门的土壤来培育,眼见要离开了照顾这簇花丛自然落在连织头上。
连织一一听佣人讲解杜鹃的呵护之法,兼顾阳光土壤。
后腹除了一望无际的高尔夫球场外,另有片湖心亭岛,湖上天鹅无数,谁曾想转过茂林修竹她会看见沉祁阳。
他靠搭在栏杆上,长袖薄杉,肩膀宽,阳光落在他肩头有种纸醉金迷里流淌过的慵懒。
只看背影就知道是他。
连织有片刻的愣怔,仿佛距离上一次见他有如今日难得的阳光一般。
真的过去太久了。
他正在和谁打电话,嘴角弧度倒是一如既往的轻慢。
“金安大厦顶层...这地方阳光太刺眼,不好找伏击点,你替我找两个狙击手,我要他有来....”
似乎察觉到有人看他,沉祁阳话里一停,眼尾凌厉扫过来。
目光就这样和连织直直相撞。
佣人大概在看到他就已离开,到底还是沉祁阳愣怔居多,手机就这样放在耳边,他只会看着她。
可连织的脸上早已成了波澜不惊和漠然,对他在这里不感兴趣,对他和谁打电话不感兴趣。
仿佛他这个人早已淡出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