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弧形的观景窗外,沉祁阳正坐在旁边阶梯上。

鹦鹉鱼从他头顶游过,他一条腿微曲着搁在第二阶,另一条腿伸直跨了好几阶。姿态十分慵懒。

听到动静,他转头瞧她。

目光相对那几秒,连织突然忘记说什么,尤其是仰头看他,男人眼神不免尽是淡淡审视的意味。

“有事?”沉祁阳道。

连织点头。

沉祁阳扯唇:“之前不是还说要和我保持距离,怎么现在不保持了?”

连织装作听不懂他的轻讽。

“我想问问陆野这件事有没有你的策划,或者推波助澜?”

沉祁阳:“如果我说有?”

他如此直接,毫不遮遮掩掩,那双漆黑幽戾的眼睛就这样坦然盯着她。

倒把连织弄得愣了愣。

她复又沉下声音。

“沉祁阳,我警告你,你不准再动他!”

“你以什么依仗和我说这种话?”

沉祁阳微微挑眉,“凭我姐,沉家可没有一条规矩不能对野男人动手?”

他眼眸漆黑,除了在她面前才会展露的温柔,平时习惯上位,整个人气场迫人。

正如现在。

“什么依仗我不用和你说。”

连织手指都已经蜷了蜷,整个人如同护仔的母鸡一样。

“你如果再对他下手,我绝对不会对你客气。”

沉祁阳笑意微收,就这样盯她几秒。

那目光让连织觉得不妙,然而还不及后腿,男人如一把凌厉弯弓,崩裂到极致骤然起身。

她被一阵力道扯着一拽,骤然摔去他怀里。

惊愕出声的低呼被连织死死压抑在喉咙,她如同惊弓之鸟挣扎,又四处去瞧四周有没有佣人和摄像头。

连着低斥声都刻意压低。

“沉祁阳,你干嘛。”

她挣扎起来。

沉祁阳怎么可能会让她走。

他抬起她下巴:“姐姐原来也会为别人担心吗?还会为别人威胁我,所以只对弟弟心狠,只对我权衡利弊?”

男人摩挲她下巴的力道可谓轻飘飘,可连织感觉头皮都快崩成拉紧的弦。

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动作,更是因为这里是沉家。

哪怕有佣人路过,连织都无法想象后果。

她连着低斥声都可以压低。

“沉祁阳,你先放开,你到底想闹什么干嘛?”她道,“我不信你一点理智都没有,你想要一直偷偷摸摸和人保持地下关系,你这辈子都会享受这种状态吗?”

沉祁阳喉头发涩:“如果我能让所有人接受”

“我不能!”

连织脸默默偏向一边。她不想接受任何风险,任何意外,接受沉祁阳又怎么样,她还有陆野。

同时拥有两个男人甚至更多个男人,所带来的风险自然无法预估,她害怕去承担。

她偏着脸,自然不曾看见沉祁阳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

或许在这刻,沉祁阳在才发现她对他和陆野的区别,她怎么能偏心成这样。

“你放开!”连织斥道。

可他不仅不放,甚至捧住她脑袋,脸猛地压了下来。

她猝不及防对上他晦暗的双眸,呼吸近得都快贴脸了,连织下意识想往后腿,可男人手掌已经深深钻进了她的头发里,她挪动不了分毫。

眼看嘴唇立马就要贴上,连织情不自禁闭上眼睛。

是谁的心跳砰砰凌乱。

出乎意料的,沉祁阳没亲她,只是近距离的低语钻入她鼻息带着微醺的意味。

“连织,他以后的路会特别难走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