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酒店的股权关系宋氏很明显不在其中。

宋亦洲寻常道:“不奇怪,我也快到中年了,总不能所有基业都依靠着宋氏。”

男人随意的一句话连织却不可谓不震惊,所以信诚东方这个品牌早年是被他收购?要知道这可是全球最大的六星连锁。

而且中年是什么鬼。

说你自个老就算了,别内涵我啊。连织眼珠子转了转,想起他只比自己大三岁,突然就不想和他说话。

很奇怪。

宋亦洲这几天在会议和飞机上来回奔波,倦怠藏匿于微皱的眉心。

但看到她的微表情,放松的笑意缓缓凝于嘴角。

“昨晚休息得好嘛?”

很好。

六星酒店的标志并不至于价格,而是恰如其分的服务。专门的私人管家,绝佳的地理位置和绝对安静的环境,连着酒店长廊都有自带的香氛系统。

那味道令人着迷。

连织正要如实点头。

等等!

如果他是酒店CEO,那么昨天瑞士银行的经理携八个工作人员兼两个保安,如此浩浩荡荡进出酒店,会不会有人已经给他报告了。

连织瞬间想绕过这个话题。

宋亦洲却漫不经心道:“昨天经理给我的助理报告,说是有十余个西装革履的人似乎来头不对,后来自称是瑞士银行的相关工作人员因着业务需求需要进出酒店。”

啊啊啊啊。

连织自动封闭了耳朵。

宋亦洲缓缓笑道:“你打开保险箱了?”

“不行嘛?”淡然的最高境界就是理直气壮,连织道,“保险箱的密码是你告诉我的。”

宋亦洲点了下头,似笑非笑看她。

“拍照留存证据了吗?”

有些人就是这么讨厌,说话做事仿佛能把别人看得穿穿透透。

连织瞬间更不想和他说话。

宋亦洲也不提这茬了,抬手看了下表。

“现在时间不晚,但伦敦却是足够的无聊。”他说若是她有时间,愿不愿意和他去参加一个宴会。

“不了,宋总我挺忙的。”

她说的煞有其事,仿佛一刻都抽不开身。宋亦洲知道是托辞,也没强求,旁边的助理递上来准备已久的花,宋亦洲上前递给她。

动作明明郑重万分,却足够的漫不经心。

“宋总?”连织眼神疑惑。

是澳洲腊梅,如满天星的嫩芽簇拥在饱满的红色花瓣里,淡淡香气拂在半空中,一缕缕钻进连织的鼻尖。

“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他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只是在她往上走的每步台阶里应该值得某些明艳的东西去纪念和庆祝,鲜花最为合适。

宋亦洲已经坐车离开。

连织闻着那股香味,伦敦如雾霾般的天气突然就明朗了不少。

有事只是托辞,实则是拒绝和他有太多接触。连织正想要不要约孙晴出去逛逛,就在大厅门口遇到了助理簇拥的孟澜。

孟澜明显还记得她,一声“连织”让她受宠若惊。

“老师。”

孟澜表示伦敦挺冷了,这样下雪的季节适合喝点红酒,交交朋友。

连织本以为她喜欢生活清净,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切尔西港的游艇上有场晚宴,不知你是否愿意陪同我一起去。”孟澜说刚才峰会时间太紧,很多问题她都没来得及细问。

连织求之不得。

“好啊。”

她坐着孟澜的车到了切尔西港,富硕的码头,私人游艇停泊其间,专门的侍者将他们引上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