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脸上娇羞更甚,贴近霍尧耳边说着什么。

他没心思听,闻到那股浓烈的香水味,眉头已经拧了拧,偏偏面上还没个正经。

有人推开包厢门,霍尧漫不经心往外一瞧。

就在此时,他看见了连织。

对视的短短一瞬,她眼睛清清幽幽,像是不认识他。

如清水般的眼睛直直看过来,叫人想起了冰凉的湖水。

两秒对视,她目光收回,不带一丝感情地离开。

包厢门关上,热闹此起彼伏,有人在叫他。

可霍尧脑海一片空白,连演戏都忘了。

几个老总正要举杯敬今晚的傻大个,就听见桌上的酒瓶噼里啪啦砸落在地。

霍尧手撑过台子,直接跳了出去。

正要出门的服务生被他一撞,男人猛地拉开还没关牢的门,跑了出去。

连织刚走过转角,就被一阵力道猛地往后一拉。

“连织!”

霍尧气喘吁吁看她,额前碎发凌乱而张扬。

对视间她眸底清亮,他反而有些不敌。

“你怎么在这?。”

连织道:“陪个同学在这里拿点东西。”

她不问,霍尧便越烦躁。

刚才那一眼对视像有烈火烧过他喉咙似的,他想说什么。

“刚刚”

话没出口,盛芙然来了。

霍尧道:“我送你回学校。”

“不用!”她摇头,“我和朋友一起回。”

霍尧眼神往旁边一扫,盛芙然十分识趣,道别后,自己先离开了。

.....

回学校路上,街道两旁灯光如流线划过车窗,车内一时静谧无声,只有低低的音乐声流淌。

霍尧不时转动方向盘,然后手指不时轻点昭示他的心烦意乱。

他目光透过车内后视镜,间或往旁边觑一眼。

她正出神地望向窗外,耳廓泛着莹润的光泽。

连织很困。

思想放空什么都没想。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连织。”

“嗯。”

“有些事情并非眼见为实。”

连织扭头看他,霍尧反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大概是从未和人解释过。

“刚才在包厢,是逢场作戏。”

男人漆黑的眸子里满是专注,连织没说话。

霍尧道:“你不信?”

“不是。”

连织道,“这不关我的事,是不是逢场作戏是你的事,不需要和我解释。”

她声音明明温润平和,可霍尧却从不知道伤人的话还能这样说。

短短两句,像是设起了十万重山的防备。

霍尧兀自冷笑了声。

“是不关你事,但我就要说,嘴巴长我身上管得着嘛你。”

他声音暗含不爽,连织看出这人又发病,懒得和他说话。

她越平静越无所谓,霍尧便越不是滋味。

仿佛一只手掐住他喉咙,气上不来下不去,胸膛也憋闷得难受。

“你不是说是我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