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脑部血肿确实比较复杂,有一定的难度。但是,仍然有很大的机会成功。”
“哈利医生,您能答应帮我们完成这个手术,我真的十分感谢。”姜尔听到这样的答案,几乎喜极而泣,“只要您全力救助我的爱人,我承诺您目前进行的实验,我们愿意以个人名义进行捐助。”
哈利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感谢您的慷慨,这样吧,今晚我让我的助理给你具体的行程安排。”
姜尔告别哈利,直到哈利的助手发来邮件,确认一周后可以到国内进行手术,她才放下悬着的心。
当晚她便乘坐凌晨的飞机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告诉了所有人这个好消息。王琴扑在丈夫的怀里嚎啕大哭,虞廉明更是湿润了眼眶。
当听到儿子可能性醒不过来,虞廉明整个人几乎肉眼可见地颓败了下去。他自己是军人,在军队干了一辈子,他当然知道做这一行的危险。
但是看着儿子躺在那里,其中滋味谁又能知道呢?见到姜尔时,他从不知道让自己儿子深爱的人是这样的。果断、勇敢、重情重义,儿子的深情没有错付。
“要一个星期才能转院?”王琴看着姜尔有些不确定,“病情一拖再拖,虞琸还能等吗?”
“医生的意见总是没错的,虞琸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姜尔现在隐隐成了这家的主心骨。
王琴尽管担心儿子,但也知道急不得,姜尔本事大,外国的医生都能请到华南市做手术:“好,都听你的。”
见王琴没有固执,姜尔松了一口气。转院那天总算顺利,姜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选择了包机。
抵达机场时,医院已经安排好了救护车等待,整个转送过程异常顺利。稍作休整便被推进了手术室。
等在手术室外的王琴抓着姜尔的手不敢放开,似乎只要她在,儿子就有希望。自己也就有了底气和盼头。
姜尔没有拒绝,她心里也是紧张打过自信。即使专家团再三说手术成功几率很大,但她依然担心那百分之几的失败。
所幸手术很成功,手术第二天,尽管虞琸短暂地醒来后又深深陷入了沉睡,但总之叫人看到了希望。
“姜尔快来,虞琸醒了!”王琴兴奋的声音传来。
姜尔当即放下工作驱车赶往医院,她该怎么问候他呢?说一句好久不见,还是我想你了?抑或者骂他一顿,好消解自己内心的不安?
胆怯和喜悦交织在一起,最终都沉淀成了内心渴切的期盼快点见到他。
欢笑声从病房里飞了出来,姜尔快走几步想飞奔过去。但近乡情更怯,脚下步频不变,却是转了个弯向着卫生间走去。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工作日的穿搭有些许的严谨。小香风短西装内搭白色高领毛衣,黑色紧身裤外套了一双绑带长筒马丁靴,珍珠耳钉又减龄又温柔。
掏出口红,补了唇色,又撩了两下散落的头发,深吸一口气这才向着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