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日系,暖黄的光映照在木地板上,有童年的味道。姜尔每周会在这里住三四天,阿姨倒是每天都会来打扫。
虞琸将姜尔放在床上,软被深陷,姜尔拉着虞琸的脖子纠缠了上去。虞琸的唇很热,不像她的有些凉。虞琸呆愣了一瞬,便掌握了主动权。追上去抢夺姜尔的每一寸呼吸,他颤抖着解开她的扣子。雪白的肌肤刺激着他,呼吸一声比一声粗重。
“虞琸,你看着我。”姜尔同样呼吸急促,勉力捧住他的脸,“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虞琸认真地看着姜尔:“姐姐姐姐姜尔,我喜欢你。”
姜尔感觉心里烧了一把火,热气蒸得她头脑发晕。她已经不想理智、克制、和隐忍了,34岁之于28岁到底是怎样的一道鸿沟,她也不想理会了。从小到大,她每走一步都拼尽全力,唯独没有毫无顾忌地爱过一个人。
姜尔勾住虞琸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翻身悬在他的上方。她凝视着虞琸,凝视着她的猎物。虞琸抚摸着她裸露地肩膀,一点点褪去她的外衣……不多时,床下的衣服便相交着揉成了一团。
闵瑜站在花洒下面,任由热水冲刷着她,好带走她侵入心肺的凉气。她记得自己曾看过这么一个故事,故事里说,女孩子一出生上帝就会赠予他们一个盒子。
每长大一岁,就可以在这个盒子里拿取一样东西。可能是蟑螂,也可能是蛇虫……当然最好的便是玫瑰。
闵瑜出生时,从盒子里拿到的大概是一只蟑螂,所以父母舍弃了她。第二次,她得到的是一支玫瑰,生中的第一支玫瑰舅舅和舅妈。他们如珠如宝地宠爱着她。
她以为,温尚是她的第二支玫瑰,自小陪她长大,给她所有的爱护和关心。她曾觉得上帝一定是很偏爱她,在她盒子里放下的都是玫瑰。然而,温尚离开了,带着雄心与欲望。
她发誓永不见他,却还是偷偷买了机票,颠簸了11个小时去见他。这个信誓旦旦说娶她为妻的男人,在蔷薇树下拥吻别的姑娘。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只是回来后病了整整两个星期。她活生生将一个叫温尚的人,剥离了自己的生命。
遇到姜桓时,她花了6年修补自己的心。她小心翼翼地期盼着,这是一株真正的玫瑰。然而上帝也许真的不喜欢她,期盼落空了。28年的生命里,她只得到过一株真的玫瑰。
浑浑噩噩到如今,也该清醒了。
对于温尚来说,在面临更有价值的东西时,自己是他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至于姜桓,自己则是可以被占有的、不能拥有人格的私人财产。
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在闵瑜心中涌动着。人生是广阔的,除却爱情,还有更多的风景。她还有大半生的光阴,她想去看雪山、大海、莽莽的荒原。她可以养两只猫,一条狗。
她也可以只为自己生一个孩子,然后看她长大。她想过一次只有自己的人生,只为自己而存在的人生。
今夜的月是那样的明亮,照尽了人间的悲欢离合。爱情真是奇怪的东西,它正在死去,也正在发芽。
它缠绵悱恻勾人沦陷,是世间最美的梦。又痛击你的心魂,告诫你,别耽于此,窗外还有好风景。
第12章 孪生
闵瑜起了个大早,阳光明媚总能带来心情的畅达,果断摁了温尚的来电,洗漱上妆出门。
闵瑜觉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也前所未有的坚定。一切的痴缠像是一层薄雾,蒙在心头,看不清别人也看不清自己,如今引了阳光住进心里,烟消云散事事清明。
她窝坐在办公室的沙发椅里,任由阳光给她披上一层金晖,纤纤素手执笔在纸上翻飞。据说姚唐的奶奶是真正的大户出身,她的父亲出生于名门,成长于新文化思潮汹涌而起的年代,受到新思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