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所有的不设防都留给了你,不然你以为我们之间会有争吵会有误会?”

这番话彻底震住了都合乐,眼泪止住了,但身体还是不自觉地因抽噎的后劲,一抖一抖的。

“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我是拿你当缝补伤口的创可贴吗?”温尚将额头抵了上去,“都合乐,我请你认清现实,不要妄自菲薄。”

“你不知道,你已经把我迷得晕头转向了!”

扑哧都合乐笑出声来。

“大骗子!”

“正配你这样的小妖精。”

“我才不是小妖精!”

“是什么?”

“哼!”

“是我的心肝,是我的公主,是我要共度一生的挚爱!”

这句话是那么的温柔缱绻,以至于都合乐忘记了呼吸。这是她第一次,听温尚说情话。却羞得她双颊绯红。

她承认,很爱很爱他,爱到忘乎所以,爱到尽管遍体鳞伤也义无反顾。她所有的理智,在遇到他时都成了泡影,明知道前面很可能是陷阱,是沼泽,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上前去。

她以前总是嗤笑这样一句话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颠沛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这是典型的焦虑型依恋,是病态的,是一种需要看心理医生的疾病。她一直是很有自我意识的一个人,她懂得应该先爱自己,再爱别人。

然而,当她遇到温尚,她却失去了这样的边界感。她希望自己的世界和他是相通的,他能体会到自己所有的担惊受怕和软弱。自私的黑洞,不断吞噬着她。

“别害怕,也不会再有了。”

她正沉溺在摇摆之中,温尚又补了一句话。那温柔的安抚是掩盖毒药的蜜糖吧,她想。饮鸩止渴,原来并非不无道理。

急切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温热地唇上。热度传递的同时,也传递了她的不安。

温尚予以回应,他伸出手捧住都合乐滚烫的脸,加深了这个炙热的吻。热度升高,将两人烘烤得失去了意识。仅凭着本能取索取,拥抱、交缠。

直到都合乐的衣服落了地,温尚光裸的身体悬在她的上方,以一种难耐的粗喘询问她:“可以吗?”

都合乐脑袋中的那根弦彻底断裂了。似乎是她先发出了邀约,双腿环绕着温尚的腰肢,借此发力支撑起上半身,含住他滑动的喉结。

随后发生了什么,她已然没了记忆。只隐约记得那些带着哭腔的哀求、落下的汗水和痛苦中夹杂着欢愉的低吼。自己对身体彻底失去了掌控力,翻来覆去间,蜕变成了一个女人。

“决定了?”都母冷眼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

温尚看了眼紧张的小女友,自然地将人向身后藏了藏。

“阿姨,我是认真的,请你放心把合乐交给我吧。”

都合乐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亲妈,手指因紧张无意识地摩擦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都母看见女儿的眼神,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都合乐,吓得一哆嗦,又往温尚的背后躲了躲。

温尚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阿姨,请求您。”

“哼!”都母哼了一声,“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也知道,我就这一个女儿。做父母的都害怕自己的孩子吃亏,我也一样,请你千万理解。”

“阿姨,有什么您直接说,我理解的。”温尚见都母松口,也就松了一口气。

都母不紧不慢地灌了一口咖啡:“也简单,你也知道,我这个傻女儿爱你爱的都没了自我。”

“所以,以防以后有什么变故,她受到伤害。我的条件是,你需要签一份婚前协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