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胃口也不小,三个人点了一大桌硬菜,一大盆饭,当初周远回京时给了七姐一千两,她也没心疼钱,想吃啥就买,孩子爹给的饭钱,可劲了吃。

“江七姐?”张树以江一鸣朋友的身份称呼她。

“唔,嗯?”七姐正埋头扒牛肉饭,牛肉难得,运气好才能吃到,她爱吃,刚点了五斤,闻声抬起头来。

“谁?你谁?”一孕傻三年,七姐脑子锈钝了片刻。

“我是张树,走商那个。”张树提醒了几个关键词。

张树?

哦对,只是七姐偶尔见过他三两次,也没认真看过他的脸,而且太久没见了,张树比以前更糙了,黑得像头熊。

“你也来吃饭,坐,一起吃。”七姐不拘小节,鸣哥儿说了张树这人品行不错,可以深交。

现在张树和她弟是合作伙伴,辽州那边还要靠张树送货过去呢,七姐对张树还是很佩服的,有胆量,是干大事的人,她愿意请他吃饭。

张树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还有两个心腹也带过来了,这会儿也没跟江七妞客气,直接坐下了。

又把小二叫来点了五斤红烧肉,一条鱼,一坛子酒。

“七姑娘怎么会在这儿?”张树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两个丫鬟,虽说两个丫头都会功夫,但还是太危险了。

“我去京城,就我那个姘……和我说亲的那位在京城,他派人来接我,我去京城找他。”差点说秃鲁嘴,姘头都出来了,还好及时改口。

七姐也没瞒着行踪,还指了指隔壁桌的周取等人。

张树回头一看,周取和几个侍卫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他轻笑出声,“你去京城江大人知道吗?”

七姐心虚地垂下眼睑,继续扒饭,含糊道:“我有写信告诉他,他会收到信的。”

只是从泉州府捎信去辽州,最快也要一个月,而七姐的信等驿站的人送到辽州估计要两个月。

“家里人都知道吗?”张树状似无意的闲聊-套话。

“知,知道,都知道呢。”七姐觉得饭都不香了,算了,多吃点牛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