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张家主,久仰久仰,”江一鸣立马换了一张谄媚的嘴脸,抱拳行了礼,“失礼失礼,张老爷你既然要见本官,为何不让人通传一声,本官还以为是匪徒聚众闹事呢,误会大了不是?”
“牙尖嘴利,一句误会就想揭过,江大人这是压根没把老朽放在眼里啊。”张家主坚强的没有气晕过去,倾身凑到江一鸣耳边,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告诉你,辽州不是你能瞎蹦达的,用不了多久老朽就会让你尸首分家。”
江一鸣脸上笑容不变,笑意始终不达眼底,“咱们想的一样,不用等太久,本官就会让你这个老家伙站在断头台上。”
张家主老脸更加阴沉了,嗓音也如毒蛇般阴冷,“那就拭目以待。”
一老一少互相放完狠话,江一鸣知道接下来要正式进入今天的PK环节。
“江大人,你最好放了我孙儿,我孙儿若有半点差池,信不信我血洗整个县衙?”张家主懒得装样子了,直接威逼。
“我信,辽州士族权大势大,无视王法渺视朝廷已不是一天两天,杀朝廷命官也不是头一回,土匪不敢干的你们也敢干,只要不是人干的事你们都做的出来。”江一鸣觉得当面撕破脸也好,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张家主看出来了,论毒舌,他不及江一鸣这浑蛋的十分之一,口水战他占不了一点便宜,决定直接来硬的。
“今天你若是不放了我孙儿,我便杀光这条街的百姓,江一鸣你不是想带领辽州百姓脱贫致富,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么?
你想名垂千史,我偏不让你如愿,我倒要看看,口口声声说要做好官的江大人,看着一个个无辜之人因你而死,你还能不能像刚才那样嘴硬。”张家主用看死人眼神盯着江一鸣,毛还没长齐的小畜生,想和他斗还嫩了点。
江一鸣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相信张家主真的敢血洗整条街,这些士族压根不把百姓当人看,在他们眼里,普通百姓就是不值钱的牛马,甚至还不如一头猪一头牛值钱。
草菅人民对辽州士族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和杀一只鸡鸭没啥区别。
江一鸣冷冷的盯着张家主看了良久,见他一言不发,张家主以为他被震住了,脸上浮现得意。
“江一鸣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求我,给我磕三个响头,并放了我孙儿,我可以考虑不屠街。”
管事的也以为江一鸣年纪轻,不经吓,知道害怕了,嚣张道:“等我们小公子出来,你还得再磕三个头,道歉认错,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与张家作对,否则死全家。”
江一鸣深吸一口气,差点一口唾沫呸管事的脸上,“世上怎会有你们这种人面兽心的东西,谁把你们生出来的,像你们这样的人,就该……”
一时竟不知该用什么词形容这两个害群之马,毫无人性,禽兽不如。
财源见他家大人说到一半卡住了,而那姓张的老匹夫又想插话,想也不想就怼,“像你们这种恶鬼一样的东西,一出生就该浸在马桶里溺死,免得长大了到处害人。”
江一鸣赞赏地看了眼财源,怼得好,“没错,害人精死不足惜。”
财源挺了挺胸膛,他又帮了大人一次。
“看来你是一点不把百姓的命放眼里,那么如你所愿,张轨……”张家主字里行间带着嗜血,杀心已经压不住了。
“慢着,张老爷你别急着杀人,本官会放了你孙儿,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江一鸣打断道。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你以为你有那三百多人就无所不能了,就能和世家抗衡?告诉你,老朽随时可以像捏死蝼蚁一样捏死你。
今天你放不放我孙儿,我都要屠街,我要你为刚才的话付出惨重的代价。”张家主双眼赤红,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刻斩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