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决。
仿佛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什么,这会江吉祥跑过来解释,“鸣哥儿,爹刚才不是抛下你不管,爹是在保存实力,如果你打不过,爹就偷袭他。”
江一鸣并没有怪他,笑道:“爹你做的很好,若有下次也要反应这么快才好,如果我都打不过,你也别偷袭了,直接逃命,安国公府不仅有暗卫,还有家丁和士兵,你拼命只有送人头的份,却伤不到他们分毫,不可硬拼。”
江吉祥恨恨道:“这个裴世子真不是东西。”
几人没心情吃饭了,转身往回走,回家自己煮算了,春闱之前他们都不出门了。
辽州青山县。
“哪里有青,一点绿色都看不见,我看这个县直接改名叫光秃秃县更贴切,还有这县衙跟废弃的破庙似的,上一任县令失踪一年了,才派我爹来接任。”
少爷自来了青山县就没有一天不暴走,看见四处光秃秃的矮山就控制不住骂骂咧咧。
修县衙的钱还是宋家出的,朝廷不拨银子,县衙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
说的好听他爹是被贬来当县令,实则和流放没多大区别,一来就倒贴银子修葺衙门,贼特娘糟心。
“别骂啦,让有心人听去,弹劾宋家对圣人的决定不满,惹怒了圣上,别说破烂衙门,怕是连个茅草屋都没得住。”刚到那两天宋老太爷心里也不好受,不过到底经历的多,很快他就做好了心理建设。
衙门破,宋家有钱可以修葺,没有衙役使唤,宋家带了一群仆从,不愁找不到人使唤,还是比流放强了几十倍的。
今个他就带麟儿去被流放的那些人住的地方看看,有对比才知道眼下宋家的处境不算最坏,真的算好了。
颠波了一个半时辰后,马车在某个村庄里停下。
别说,少爷真的震惊到了,入目皆是破烂茅草房,瘦得只剩一层皮,眼神无光像行尸走肉般的流放犯。
一个衣裳褴褛的皮包骨少年走着走着突然倒地不起。
和少年走在一起的瘦弱妇人伏在他身上凄厉的号哭着,那尖锐又嘶哑的哭喊声差点撕裂了少爷的耳膜。
少爷猛地转身闭了闭眼,喉咙有些发胀,半天才憋出话来,“太惨了,惨无人道。”
“小祖宗你就少说两句吧,现在知道宋家现在的处境有多好了吧?”宋老爷子赶紧拉着他离开。
“沦落到和最惨的流放犯比烂了,实惨。”少爷仰天长叹,想到什么又脸色一变。
“对了,你不是说杜家人也被流放到辽州,是在哪个县哪个村,都过去二十年了,这鬼地方哪里是人待的,我那些舅舅们不会都死了吧?”
宋老太爷沉默良久,他也不清楚杜家被流放到哪个县哪个村,只知道在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