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他的付出,觉得他给再多也是活该,这就让他很不爽。

江一鸣始终带笑的脸陡然阴沉,眼神凌厉的盯着严三婶,“严三婶我不否认这些年欠了四姐夫许多,可我欠我姐夫再多又不欠你的,今天说破了天也是你欠了我二两银子,大街上大伙看到了。”

“所以你必须还我二两银子,限你一年时间内还清,否则我就去官府告你,至于我欠四姐夫的钱,我自会还给他,这是我和四姐夫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听到一年内要还清二两,严三婶嘴唇颤了颤,不甘道:“……那你要是不还呢,你自诩读了十几年书处处高人一等,说话可算话,真的会还大哥钱?

你若不还我也去告你,让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废物,我大哥被你吸血吸得一家子没活路了。”

江一鸣淡定的应下,“好,我一年内会还清这些年欠四姐夫的钱,你也要按时把钱还给我,不然到时我们就一起去官府讨说法。”

严三婶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差点厥过去,被严三叔一揽便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鸣哥儿你糊涂啦,跟她置什么气,你啥时候欠你四姐夫钱了?你四姐夫赚的钱想给谁就给谁,别人管不着,还啥还,不许提还钱的事,否则你就是看不起四姐,没把我当姐姐看。”江四妞气得跳脚,哇哇大叫。

“四姐你别生气,我就是心疼你心疼四姐夫,才决定要还钱,以前我还小,没能力赚钱,现在不一样了,我不仅要赚钱养家,还要让几个姐姐也跟着过好日子,我说到做到。”江一鸣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

“呵,说大话谁不会,吹牛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严三婶嗤之以鼻,压根不信。

“三弟妹好大的威风,把我弟弟贬到尘土里去了,说得好像你多能耐似的,除了耍嘴皮子你还有啥拿的出手的?以后三房有事就自己撑着,别来求大房。”江四妞说这话时眼睛是瞪着严木生的。

严木生讷讷的低下头,当自己是空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下他不想掺和进去。

严二叔和严三叔看着大哥又神游天外,置身事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怂样,气得心口隐隐作痛。

每次大嫂和妯娌骂架,大哥就装死,连和稀泥的胆子都没有,当初要是知道江家女如此厉害,他们就是死也要拦着大哥娶江四妞,她就是说书先生口中祸家殃民的狐狸精祸水啊。

在城门口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严家二房三房的人先走了,严木生木木地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江四妞觉得糟心透了,一脸憔悴,“天不早了,鸣哥儿我们先送你回村。”

江一鸣脸色严肃,摆了摆手,“金山银山和珍珠还在家等你们,你和四姐夫不用送我,又忘了那个王少爷了?让我学会独立,以后的路才能走得长远,惯子如杀子,弟弟也一样,宠过头了,没有好结果。”

金山才七岁,银山五岁,珍珠三岁,都是离不开爹娘的年纪,今个四姐又和二房三房闹翻了,指定不会管大房三个孩子的。

严家两个老人是跟着三房过的,大房每个季度给老人半钱银子,一百斤糙米,每年给二老做两身衣服,一双鞋子。

当年江四妞嫁到严家后,就防着公婆会拿捏她,不让她拿钱补贴娘家,便夜夜在严木生耳边吹枕头风,怂恿他分家。

又使计生了一场大病,说是公婆害她。

当时确实是天寒地冻,严老太非要她去河里洗衣服,那会江四妞正好怀着金山,怀孕之人受不得寒,她又故意在河水里多泡了一刻钟,还假装跌进河里。

回来就一直高热不退,肚子里的孩子也差点没了,吃了整整一个月安胎药才堪堪保住孩子,后来就早产,金山七个月就出生了,身子骨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