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延瑞真是块臭骨头,明知本世子在此,他居然不来见,装什么清高,崔氏一个旁支罢了。”裴玉生坐在上首,神情高傲地瞥了眼跪在下首的李跃等人。

“都起来吧,看坐。”裴玉生都懒得用正眼看他们,要不是能利用一下,他压根不想和他们多废话一句。

“李跃,听说你有个姑姑送给宋老太爷做妾,可惜宋家对李家并没有什么照拂,宋飞麟甚至多次当众羞辱你。”

李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憋出话来,“长辈们的事,我做小辈的不是很清楚,裴世子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听从安排。”

“江一鸣那种废物怎么可能是案首呢,其中必定有蹊跷,你们传出去,就说江一鸣作弊,事先看到了答案,是宋家帮他搞来的卷子,答案是别人做出来的,江一鸣只负责把答案抄上去,他的真实水平连童生都考不上,何况案首。”

“这,这件事太大,我,我得回去和我爹先商量一下。”李跃是很想搭上裴玉生。

可涉及科考,兹事体大,一个不慎会牵连整个家族,他不敢拿主意。

“这点胆量,一件小事都做不好,还想在本世子面前露脸,呵。”裴玉生冷笑。

“滚吧,我不养废物,更不喜欢又蠢又怂的货色,你几样都占了,毫无用处。”

被裴玉生一激,李跃咬着牙连忙答应,“不,世子,我可以的,我这就去散布谣言,让江一鸣失去案首,让官府剥夺他的功名,让他这辈子都没法参加科考。”

“什么谣言,好像有人害他似的,你只是把真相告诉大家而已,江一鸣是事先拿到了答案作弊,宋家动用人脉插手科考,这些人都有罪。”轻则流放,重则抄斩。

如果李跃这些小娄罗把江一鸣作弊的事落实了,不仅江家要完,宋家也难逃一劫。

裴玉生主要对付的是宋家,江家只是顺手处理掉。

白莲儿既然那么想要江一鸣死,那就如她所愿,帮她解决掉心头之患,也省得她总是沉迷扎小人。

就在刚刚,听到江一鸣中了府试案首,白莲儿都快疯了,扎成千穿百孔的小人被她揪下了头,扔进炉子里烧了。

“骗子,神棍,都是假的,害我白花了三百两银子请他作法,居然连江一鸣的头发丝都没损伤一根,竟敢诓到我面前来,来人,把那个神棍给我大卸八块。”

神棍已经卷好包袱准备跑路,师徒俩正要从狗洞钻出去,却被护卫揪住,当场抓获。

这神棍也不是一点实力都没有,至少他会点功夫,和护卫过了几招,差点就让他翻墙跑了。

不过裴玉生的护卫不少,且个个功夫极高,神棍到底没能逃掉,师徒俩都被押到白莲儿面前。

“姑娘饶命,我把钱还给你,一分钱不收行吗?这开坛作法本就是糊弄人的伎俩,信则有,不信则无。”老道士把这些日子从白莲儿那里诓来的钱都拿出来,痛哭流涕求饶。

其实得知这女人是京城来世子的女人,别院里还有一群身手很好的护卫时,老道士就每天想着要偷溜了。

都怪他太贪心,看着大把的白银舍不得离开,带着侥幸的心理,以为最后能像以前一样每次都能顺利脱身。

失策了,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收了的银子要吐出来还不够,想保命估计还要倒贴自己的老本。

“闭嘴,还在说谎,我信了你的鬼话,还是一点都不灵。”

“以为把钱还回来就没事了?做梦,我不要银子,我要你作法弄死江一鸣,如果你做不到,你就去死。”白莲儿脸色阴鸷。

“来人,把这老神棍和他的骗子徒弟五马分尸,然后扔到乱葬岗喂野狗。”

“等等,姑娘虽然你攀上了权贵,可也不能乱杀人啊,官府发现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