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有钱接济她,这宅子看着还不错,另还有两个哑仆伺候,她哪来那么多钱?
“你看你都失忆了还改不了狗眼看人低的毛病,我爹娘为什么不喜欢你不愿帮你?
就是因为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端着架子的臭德性,仗着你爹是个县令,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七姐掰着手指数落他的罪状,“也不想想你都被家里赶出来了,早就不是县令公子了,是没人要的可怜虫,要不是十年前,你偶然有一次帮过我,我才不想管你呢。”
周远很快抓住了重点,“我帮过你?”
这人怎么老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果然是个坏东西,脑子转得太快了,总是想抓她话里的漏洞。
“是啊,我那时候还小呢,差点被拍花子拐走,是你救了我,你比我大了七八岁呢,今年都二十好几了,如果不是日子艰难,怎么会至今未娶妻?”七姐也不知周远到底娶没娶妻。
不过这家伙都二十五六了,估计早就成亲了,家里后院指不定成群的小妾通房呢。
“我家里做生意的,条件还行,这宅子是家里给我置办的嫁妆,我借给你住的,本来等你考中童生我就和你两清了,谁知你连老家都没赶回去,半路就出事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周远又疑惑了,“我老家在何处?”
七姐深吸一口气,“在西北,靠近边关的一个小县城,好像叫平安县。”
仔细回想了一下,周远一点印象都没有,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哎呀,你一个大男人住我的吃我的,骗你有什么好处?你爱信不信,事情就是这样,你若觉得我骗你,你大可以离开,我绝不拦你。”七姐巴不得他自己离开,回头她就把这个宅子卖了,让他找不着她。
周远又不傻,他现在手脚无力,没有记忆,又身无分文,能去哪里?
“对不住,我只是太没有安全感了,刚醒来谁都不认识,又想不起以前的事,所以才会一直问,不是故意为难你,也不是不信你。”周远想着要先把身子养好,不然想太多也没用,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这么快就认错,居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