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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俩商量了一番,做了个局,晚饭时给步清连饭菜里放了药,让她夜里昏睡不醒,然后放了个男人进屋。
因为是雏,价钱还算不错,给了一两银子,这是个大主顾,步母和步耀连高兴坏了,从那以后步清连就被逼着接客,一直接客。
公堂上,步清连哭成了泪人,“我早就想一头碰死算了,可我哥他吓唬我,说我要是敢死,就把我的衣服拔光,扔到大街上去,让我死了也没脸下黄泉,做孤魂野鬼永世被人嘲笑,鬼也会看不起我,他就是个阳间恶鬼,我娘眼里只有她儿子,我就是下贱胚子,活该不干不净。”
哭了一会,步清连接着道:“五年前我哥用我卖身的钱娶了媳妇,他是个畜生,成婚才半年,因为手头紧就逼我嫂子也做暗娼,我嫂子性烈,当时就撞墙死了,后来被我哥埋在一个暗娼点的后院,地面踩得结结实实,连个坟头都没有。”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遇上这样的家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江一鸣暗暗庆幸,还好,还好江家再怎么吸女儿的血,也没想过卖女儿,不然他就是穿过来了,也想去死一死。
第15章 得不到就毁掉
史剑仁除了找男娼,还有强强民男的罪,令人没想到的是,事发后,最先站出来作证的竟是他的妻子。
王氏是个身材娇小,性格柔软的女子,十五岁嫁给史剑仁,成婚七年只生下一个女儿,后来肚子一直没动静。
公婆见她生不出孙子,就使劲磋磨,她在史家的日子举步维艰。
“我也是有一次上街买菜,偶然间碰到相公搭着一个相貌清秀的男子,我当时没往那方面想,只是想着他好几天没回家,想劝他回家,就追着进了巷子,那次我才发现他居然好男风。”王氏哭着撂起袖子。
“他不知怎么就发现我跟踪他,天天打我,我要是敢往外说一个字就掐死囡囡,囡囡是他亲生女儿,那时才两岁,他简直不是人。”
王氏为了女儿的性命,这些年忍气吞声,要不是官府插手,她是到死都不敢揭发的,眼下她嘤嘤嘤继续道:“我们家隔壁的孙大娘儿子儿媳早早的病死了,留下一个孙子和她相依为命,那孙小郎去年跳河自尽了,孙大娘也因为孙子没了,当天夜里就跟着去了。”
县令听出了弦外之音,“听你所言,那孙小郎并非无缘无故跳河自尽,而是另有隐情?”
王氏双眼喷射出恨毒的光,神情厌恶地瞪着史剑仁,“是史剑仁看孙小郎长得清秀漂亮,把他拐到外面污辱了他,孙小郎性子烈,无颜见人,就跳河了。”
“王氏你个贱人,恨我不肯碰你,故意污蔑我,孙小郎是因家穷,吃不起饭才想不开跳河的,与我何干?”史剑仁大声反驳,这事他不能认,认了罪加一等。
王氏流着泪却露出一个诡异凄惨的笑容,“我看见了,你以为没人发现,可每次你晚上出门,我都会悄悄尾随,就是想找出证据,证明你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
史剑仁还在狡辩,“我没有,不是我,王氏血口喷人。”
王氏露发出癫狂的长笑,“早知你不会轻易认罪,我当了成婚时娘家带来的银镯子,收买了一个男人,他那天也看见了孙小郎被你强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