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性子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谁和他说话都爱答不理。

少爷临走时让那护卫听五姐的话,对方就一根筋只听五姐的话,也只跟五姐说话,而且特别能吃,每天卖不完的猪下水都进了他的肚子。

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练武,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所以他对大伙爱答不理,大家也不敢质疑什么。

信里还提到了最近经常有左眉中间一个痣的男人出现,每个这样的男人都会带着肉包子来请六姐吃,不过六姐很讨厌他们,没吃过他们的包子。

现在有何超保护她们,她们很安全,回家的路上没有再遇到歹徒。

时间就这样悄悄来到了腊月二十八,今天老屋这边的作坊放假了,江一鸣给工人结算了工钱,另外多发了一钱银子作为奖励。

作为东家多少要送点礼物表示一下,江一鸣没准备什么贵重的东西,给每个人发了几副春联,今年作坊工人的对联不用买了。

这段时间身边跟着几个小毛孩,村里的那些花花朵朵没机会单独接近江一鸣,耳根子清静不少,没再遇到那种尴尬的表白场面。

听说荷花和春花前些时候在相看人家,已经订亲了。

只剩下梅花还没有说亲,江一鸣每次出门,梅花都在暗中观察,随时有可能扑上来的嫌疑。

幸好他身边围绕了三条小狗,和四个小萝卜头,那个梅花找不到空隙扑他。

但这会梅花和她爹一起来了江家,请江一鸣帮忙写对联。

一个村子的,都求上门来了,江一鸣不好拒绝,便答应了。

梅花爹和江吉祥坐在堂屋喝茶,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把江吉祥夸得晕呼呼的,人都要飘起来了。

“你看我家梅花人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聪明又能干,谁家要是娶了我家梅花,日子会更红火,来年就能抱大胖小子。”

梅花爹夸完江家,无缝衔接又夸起了梅花,见江吉祥点头附和,更来劲了。

“我家梅花是富贵命,吉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些年我都舍不得让她太早嫁出去,不过你要是来我家给你家老八提亲,我立马答应,那就这么说定了哈,你都点头了。”梅花爹厚着脸皮硬要把女儿塞进江家。

江吉祥只是客套的点头应声,并不是答应什么,听到这话立马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不是,梅花爹这事不好乱说,我没答应要上你家提亲,这事不作数。”

“怎的,你看不上我家梅花?”梅花爹还较起劲来。

江吉祥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人,现在是儿子压着,不准他人五人六,却不代表别人可以骑在他头上拉屎。

“我家鸣哥儿将来考上功名要当官的,只娶官家千金,不娶农女,你死了那条心吧。”

梅花爹不干了,瞪着眼吼:“刚才你明明答应了,怎么能翻脸不认人?”

江吉祥蹭一下站起来,“我给你脸了是不是?咋地?你以为跟我闹就能闹出花来,我会怕你?”

这时杨氏和江老太听到动静从灶房里跑出来,一个手里拿着菜刀,一个手里拿着锅铲,气势汹汹地围着梅花爹。

杨氏挥舞着菜刀,“村里那几个想打我儿子主意的姑娘,现在都和别人订亲了,你家梅花也别盯着我家鸣哥儿,该找人相看或订亲就去。”

“我们家是赚了些钱,但这钱是要留着给鸣哥儿考科举的,剩下的钱要聘娶官老爷的千金,没有一文钱是用来娶农家女的。”

梅花爹气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那要是你家江老八一辈子娶不上官老爷的千金呢?”

杨氏啐了一口唾沫,“呸,少乌鸦嘴,我儿子肯定能娶千金小姐,就算娶不上官家千金,也绝不会娶你家梅花,要不是看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