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双眼迸发出慑人光芒,提着食盒就往外冲,气势汹汹直奔对面九宝阁。

六姐有些担忧,“大婶这样大喇喇的从我们铺子出去,好多人都看见了,不会以为是咱们动了手脚吧?”

五姐倒是镇定,“身正不怕影子歪,而且我相信大婶的战斗力,她一定能摆平。”

很快,对面传来一道高亢兴奋带着幸灾乐祸的嗓音。

“大家快来看呐,九宝阁的菜不干净,里面有头发,还有蟑螂,不骗你们,这是我在食盒里找到的,这是他们刚发的大礼包。”

幸灾乐祸的人不少,立马有人怪叫着嚷嚷:“不会吧,开业第一天菜里有头发,不想做长期生意了这是?还有蟑螂,太不小心了,这样也敢出来卖吃食?”

当然也有人提出质疑,“刚我看到你是从八宝斋出来的,这礼盒提进去了,很难不怀疑八宝斋没有动手脚。”

大婶双眼立马斜过去,尖声道:“你亲眼看到八宝斋动手脚了?没看到就别冤枉人,这种事岂能乱说?造口业小心下拔舌地狱。”

“八宝斋的人品行端正,绝不可能做这种腌臜事,我敢指天发誓这事和他们无关。”

这时九宝阁的一个女掌柜扭着腰肢站出来,一手插腰,一手捏着帕子,说一句话就甩一下帕子,随着她甩动的动作,浓郁的脂粉味也随风送到在场每个人的鼻间。

“啊嚏。”有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女掌柜白了那人一眼,对大婶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头发和蟑螂不是八宝斋的人放的?”

大婶理直气壮,丝毫不落下风,“我问心无愧,这事就是和八宝斋无关,谁质疑谁举证懂不?你不能因为我进过八宝斋就冤枉他们,说实话九宝阁的菜连八宝斋的一半都比不上,你们压根争不过他们,迟早要倒闭的。”

“呸,闭上你的臭嘴,你才倒闭,今个是我们开业的好日子,你就是故意来找茬的,想害我们关门,八宝斋开业的时候也被人陷害过,都说淋过雨的人更懂得为他人撑伞,八宝斋为何反其道而行,心胸也太狭隘了,一点容人的肚量都没有。”

大婶不等她话音落下,就尖声打断,“胡咧咧啥,你们才是故意开了这么个破店,想害八宝斋,不是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腌臜货就是腌臜货。”

“大伙也别说我是被八宝斋收买之类的话,大白天的咱不说鬼话,我这个食盒里能找出头发和蟑螂,别的食盒里应该也能,从烟花柳巷出来的女人能做好吃食才奇怪。”

人群立马炸开了。

“展开说,啥叫烟花柳巷出来的,说的是九宝阁这几个掌柜吗?”

“我就说看她们妖里妖气的,穿得跟花楼姑娘一样清凉,果然不是正经人。”

“你,你血口喷人,我是良家女子,岂容你信口开河,我撕烂你的嘴。”女掌柜气得扑上去想打人。

大婶侧身一躲,伸手把人用力一推就推到地上去了,她冷笑着跟大伙爆料。

“这女人以前是五方镇花楼的花娘,说出来不怕大伙笑话,我男人以前爱偷吃,我去抓过女干,当时我男人睡的就是这个狐媚子,好像叫啥牡丹儿,勾人的手段了得,大伙小心着些。”

按说大婶和牡丹儿有过节,大伙更应该怀疑大婶作妖才对,然而世人对堕入红尘的女子容忍度很低,他们选择性地相信大婶。

那些领到大礼包的人都打开食盒来检查,剩下九个大礼包,又有二人找到了头发和蟑螂。

“果然有头发和蟑螂,葛大婶没说谎,确实是九宝阁的菜不干净,这回没什么好争的了,咱们领了礼盒一直在这儿没离开,甚至食盒都没打开过,没人动手脚,就是九宝阁的人不爱干净,菜里不是头发就是虫子。”

“不可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