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你自己记得煮来喝”还没发出去,阕开霁家门就打开了。
闻根心虚至极,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哆嗦一下,仰头看过去。在看到阕开霁后瞳孔颤了颤无他,阕开霁又穿上那件黑织金睡袍,衣领大得露出整片胸膛,这么一眼看过去,大片雪白几乎晃花了闻根的眼睛。
镜片后呆呆木木的死鱼眼,抬头动作太大眼镜往下滑,那颗泪痣被镜片一折显得很小,但分外明显。
阕开霁看一眼,倚着门框:“中药呢?”
他这个动作微微斜了身子,原本就松垮的睡袍敞得更快。闻根根本不知道眼该往哪儿看,只好弯腰把中药拿起来递过去。
靠得近了,阕开霁身上的香味几乎能把中药的味道压下去。不是甜桃,而是另一种很甜的味道。闻根先是下意识屏住呼吸,随后反应过来,轻轻嗅着这个味道。
注意到他的动作,阕开霁脸色越发和缓,接过中药一饮而尽,看着闻根手里的中药包,还勾着闻根的手指把药接过来,和闻根保证:“放心吧,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会好好喝药坚持听讲座,保证能在你回来前调理好的。”
闻根心里乱乱的,一方面觉得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但另一方面,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
胡乱点头算是回应,他接过药碗回家。
给自己也灌了碗中药。
但同样也没好起来。
他只好向神医求助:“神医,我没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