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就算死也绝不会让自己带着酒气、一看就是喝了酒的人开自己的车。但对方倒没有做这种事,只是借他的手机拨了个号,说了自己手机密码,让对方找到通讯录里一个备注是小鱼和眼镜的人停下来。
然后前面那辆车就停了。
就到了现在。
司机还没咂摸出现在是什么场面,就看自己那个人高马大的混血乘客大手一挥,把抱住自己的人推开,随后一揪一扯,就把人从车里拽出来了。
不会还是要打架吧?
司机在一边暗戳戳观望着,随时打算冲过去。
阕开霁动作太粗暴,闻根的眼镜滑下来,挂在鼻梁尖上,摇摇欲坠好像随时会掉下来。
但两个人都没心思管眼镜了。
阕开霁满脑子都是刚刚闻根那不要命的开法,他单手拎着闻根,重重把他按在车上,声音恐怖:“你想死啊?”
而闻根也压根感觉不到疼和不适,甚至忘了没有眼镜看不清楚,只是深深的看着阕开霁,用另一手去摸阕开霁的手,声音不可置信:“你在这儿啊?”
可暴怒的阕开霁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反手把他的手也抓住:“开这么快干什么?找死吗?”
满是冷汗的手被阕开霁握住,抓得很紧,闻根感觉到阕开霁手心的茧子和有点黏腻的触感,随后才感觉到手骨要被捏碎的疼。
他没挣扎,就看着阕开霁,喃喃:“你没事……真好。”
阕开霁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随便把他的眼镜摘下来丢到车里,随后把闻根也一同按进去。
在一边围观的司机又心惊胆战走过来试图劝架。
刚走过来,就看到自己乘客跟着钻到车里,把人压在驾驶座亲。他的动作依旧粗暴,与其说亲不如说是在撕咬猎物宣泄恐惧和担忧,但被压着的人没一点挣扎的意思,甚至把手环到他肩膀上,用力往下压。
司机:“……”
他又默默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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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分钟后,还是闻根先反应过来,顶着被咬出血的嘴唇,给司机付了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