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护士,而是阕开霁。而将要被刺穿的,也不是手背和血管,而是……
所有知觉都聚集在那一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连小腹都泛着阵阵酥麻。
消完毒,这颗肉眼可见的要更红一些,湿漉漉的立起来,像洗干净等待被吃掉的果子,让人垂涎欲滴。
阕开霁根本收不回手。他最后一次预警:“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但闻根的回答,是主动撞到他手心里。
闻根感觉到要被打孔的地方被阕开霁捏起来。
指腹的茧擦得他有点痒,不知道是想要阕开霁松开,还是更用力些。目光游移着不知道要往哪儿放,索性就看阕开霁,但阕开霁灰蓝色眼睛盯在要被穿孔的地方,甚至在那浅色眼眸深处都映上了一抹红,像冬日雨天的梅蕊。
他不敢再看,脑子乱糟糟的,胡乱告诉阕开霁:“你都说了给我打以后能不能别总骗我,一开始说项圈上的钉子能带耳朵上,又说舌钉是1.6的能用,我都信了,又要说要1.2……”
没说完。
尖锐疼痛刺破皮肤,那么一瞬间,闻根脑子一空,觉得自己像个瓷瓶,因为这刺破的一点,整个碎掉四分五裂。
鱼被生拔了鳞片也会想要挣扎,但身后是床面前是阕开霁,避无可避,最后反而又撞到阕开霁怀里去了。
“不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