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根哆哆嗦嗦接过链子底下坠着的钉子,看阕开霁朝他伸出舌头。
他渴得仿佛被晒了几百年的死鱼干,现在看着湿漉漉闪着光的舌钉,再看同样湿漉漉的、殷红的舌头,控制不住低下头去。
他终于找到了水源。
=
舌钉还是很有存在感,闻根先吮着阕开霁的舌尖亲了会儿,又去舔舌钉。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熟练很多,就这么吮着舔着,把舌钉取下来了。要把舌钉刮到自己舌头上拿出来时,阕开霁舌头一卷,上面那颗圆形水晶球就找不到了。闻根没办法,只能扶住阕开霁的肩膀一点点搜刮,舌尖探到最深才找到那颗小球。
他笨笨的吐出舌钉,放到床头柜上。
阕开霁已经伸出舌头等他给带新舌钉了。
但闻根看着殷红舌头上那颗孔,抿抿嘴,低头又舔了一下。有点心疼的说:“要不不戴了吧?看上去很疼。”
阕开霁怔了下,似乎见识到新鲜事物的小孩子般,有些许不解,他没太想明白,内心却涌出几分感动。
闻根有点不好意思的又亲了下他的眼睛,开始看阕开霁的耳钉,手指有点笨拙的摸索耳钉后面的耳堵,想要把阕开霁现在的耳钉摘下来,把项圈上的钉子带到耳朵上。
但阕开霁掰着他的下巴让他看自己:“别看了。”
他飞快摘下耳钉,又拿起锁链上带着的钉子,告诉闻根:“耳钉杆粗1.2,舌钉杆粗1.6,这上面的钉子1.6,带不到耳洞里。”
闻根低头看。
舌钉果然比耳钉粗一圈。
阕开霁压根没打算搞这么个玩意出来带耳朵上,没想到闻根这么窝囊,舌钉都摘下来了,也只是舔一下说心疼,又要带耳朵上。
那自己忍痛打的舌钉算什么?
他把耳钉重新带回去,把舌钉递到闻根手里:“抽屉里有酒精棉片,记得做好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