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陆绣灵和陆绣春坐后排，江锦秋坐副驾，没人说话，陆绣春始终低着头按手机。

她在微信的对话界面简单讲诉了目前的情况，对江锦秋的存在也没有丝毫隐瞒，甚至刻意提及。

这条消息她犹豫了很久才发出去，可是已经过去半个小时，那边什么回复也没有。

「露然？」她又发了一条。

还是没回复。她的消息躺在最底下的角落，静悄悄。

不踏实，又给那边打去电话。

嘟嘟的拨号音响了很久，最终因为无人应答结束。

几次都是如此。

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也许只是因为不想。

一些阴暗的念头因为她同样阴暗的试探而浮现了出来，像蚂蚁一样在她心口爬。

陆绣春紧紧握着手机，后悔于自己愚蠢的决定。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她告诉自己，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怎么了？”

耳边传来陆绣灵的询问打断了她加重的心跳。

陆绣春呼吸一窒，怔了怔，忽然说：“绣灵，不好意思，我下次再回去。江锦秋，立马送我回公司。”

王露然是被一阵刺眼的光给惊醒的。

她睁开眼，办公司已经大亮，陆绣春风风火火地闯进门来，两颊被冷风吹得苍白。

“结束了？太好了，我也正好睡饱了。”她惺忪着眼站起身，头有点晕，两手胡乱摸索，“我手机呢？”

陆绣春快步来到她的面前，捡起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打开，一长溜未接电话立即弹了出来。

“嚯。”她接过手机，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咙不舒服，清了清嗓子，似乎还有些哑了。真倒霉。

未接来电全部来自陆绣春。她简单翻了翻，看向眼前的人，哭笑不得，“怎么了这是？找我有事啊？”

“没有。”陆绣春的表情很奇怪，像是生气，又像是委屈，微喘着气，刻意避开她视线似的，随手拿起桌上剩半杯的水就喝。

“诶、这是我喝过的，病毒传染给你怎么办。”她想夺回杯子，可是陆绣春不松手。

她又这么看看她了。

“不好意思，我太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没有生气。”陆绣春捏着杯子，“而且，就算被你传染也没什么不好的。”

陆绣春的气息仍未平息，注视的目光就像被风吹动的柳枝一样轻轻颤抖。

后来，她们在办公室做爱了。

陆绣春柔软的身段将她抵在肉体与办公桌之间，她的手指紧紧抓着她，就像害怕她会逃走，然后她激烈地吻着她，带着一股子与她炽热体温相悖的寒气，全部浇灌进她的唇齿之中，让她心生退意。

“露然……”陆绣春说，“别怕……”

“我怕什么，”她说，“陆绣春，反倒是你。”

陆绣春有片刻沉默，她嘴唇的研磨一顿，忽然张齿咬住她的耳垂，“你还敢说……”

她乐呵呵地笑，“王总我大发慈悲给你设置一个专属铃声，下次绝对不会接不到你的电话了。”

然后她便在笑声中感到锁骨间一片暖热。

吮吸、舔舐，锁骨和脖子单薄的肉被轻微拉扯，又酥又麻，这让她本就昏胀的脑袋更加晕眩。

她仰着下巴细细地喘，手掌攀着陆绣春的肩。

夜晚无人的公司很安静，陆绣春进来的时候只随手将门带上，她在欢爱的间隙看向那里，发现门漏了一条缝隙。

那条缝隙外面是无尽的黑暗，好像能够将人吞噬。

她情不自禁注视着，忽然心口涌上一股冲动。

她捧起陆绣春的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