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无端变得低沉，这让王露然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

“其实……”她顿了顿，蓦地松了口气，“其实在我的记忆里，我并不是小说里的主角，你才是。”

“……什么？”

江锦秋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

王露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等等，你说什么？”

江锦秋说在她记忆里的世界，身为穿越者的王露然才是女主，而被夺去气运的她在新的故事里只是一个即将败落的配角。

因此，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王露然会为了自身命运讨好陆绣春，也知道王露然接近她以及撮合她和陆绣春的意图。而她能做的，她想也许只有顺应她的意思和陆绣春在一起，重新成为女一。

是的，这么一说一切都合理了，为什么她的性格会和书里相差那么多，为什么决心从家里独立出来，又为什么非要和陆绣春合作不可。

还有那天晚上，陆绣春在风雪中说的那句话：“你确定你还是书里那个江锦秋么？”那时的江锦秋没有想到陆绣春竟然那么敏锐。

江锦秋静静地说完，目光落在王露然颤动的瞳仁上，她大概是被吓到了。

王露然正疯狂运转大周天，太诡异了，这件事情太诡异了，也就是说……

她将信将疑地看向江锦秋，一时间不知从何问起，“所以在你的记忆里，现实和小说其实是一样的？”

“不太一样。”

王露然的心脏被吊起来，她小心翼翼地问：“哪里不一样？”

“你们感情很好，没有离婚。”江锦秋话峰微顿，继续说：“陆绣春也没有离开王家自己创办公司，她甚至连副总都不是。”

她急问：“那我呢？”

“你跟现在一样，依旧是公司总裁，不过书里看上去更加成熟一点。哦对了，还有陆绣灵，”她抬下巴指向舞池，“书里她可没有给我打工。”

王露然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原来没长进的只有我自己而已啊……”

她又想起陆绣灵的话：“你需要一点自己的生活！”

“你说什么？”

真烦人，难道江锦秋也聋了么？

“没有！”王露然将杯里剩下的液体一口气灌进肚子里，“这件事你什么时候跟陆绣春讲的？”

“就前阵子在山里的时候。”江锦秋像想起了可乐的事情，肩膀笑得直抖，“诶，你知道我跟陆绣春坦白这件事的时候，她是怎么回答我的么？她说‘我们似乎被戏弄了’，哈哈哈，我觉得也是，我们被戏弄了。”

“从那天起我就在想，说不定我们遇到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在我们故事里的npc或许是其他故事里的主角，真是有趣。”

“是啊，还真是有趣……”

王露然呢喃了一声，愤愤起身离席。亿39私，Qun9，私硫③①

江锦秋没有挽留也没有询问，她双眼迷离着，望着光晃动的方向，笑容仍挂在嘴边，跟醉了似的。

走出酒吧，王露然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忽然感到如梦似幻。

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同样只是故事里的人，并不是穿越者。

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

她抬手遮挡眼前的夕阳，没招没落的感觉始终盘旋在她的心头。

“你需要一点自己的生活！”

陆绣灵再次这么对她喊。

回到车里，邓姨正好打来电话让她回家吃顿饭。

“不好意思邓姨，我今天有点、”

“小姐，董事长有话问你。”

邓姨压低了声音，语气极为严肃，想必是真的出大事了。

“好，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