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火势得到了及时地控制,也没有人员伤亡,如果不是陆绣春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今晚本来应该无事发生。

王露然喜欢跟陆绣春分享生活中任何琐碎的小事,从昨天起,王露然就跟她念叨了好几遍说不想办年会,想翘班,可是张雅不同意。

在听说这件事的当下,陆绣春就给王露然打去电话的当下,可那边却传来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陆绣春连忙赶了过去,当看见那黑漆漆一片的大厅的时候,只感觉眼前一黑,如果不是警察跟她解释没有人员伤亡,她想她一定会当即晕过去。

然后……对了,然后她一路叫着前妻的名字在公园里不断绕圈子,回到车上后,她的手都在发抖,张雅的电话也打不通,只好打给公司其他人,可那边却说不知道王露然的行踪,“明明一开始还在……”

在就是在不在,就是不在,什么叫明明一开始还在?她吼道。

那边的姑娘吓了一跳,连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挂了电话。

真是热闹的夜晚,都快凌晨了,还是那么灯火璀璨,陆绣春驱车离开湿地公园,那些灯光被视网膜拉得又细又长,简直跟剑似的往她的眼睛里刺,让她的眼睛不住发酸发红。

可她一直强忍着,她知道她的前妻应该没事,大概率没事,那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有事,她可能只是去了一个她不知道的地方,只是没告诉自己而已,可她就是无端感到害怕。

也许这种恐惧的感觉其实一直积压在她的心底,却在此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挖出来。

回到家后,她在附近又找了几圈,可是依旧一无所获。

已经凌晨1点了,长街漫漫,就连刺眼的灯光也逐渐熄灭。她站在无人的街头,只剩下最后的希望了,她给陆绣灵打去电话。

“没有啊,姐,你怎么会问我?”那边这么回答。

此时的陆绣春已经听不得任何无望的回答,她挂了电话就开始哭。

一直哭一直哭,蹲在客厅的角落,用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好像天在顷刻间塌了一样。

钱翠英也被哭得害怕起来,她也无端感到恐惧,可怎么问陆绣春就是不回答,于是她给邓姨打去电话。

说明原委后,邓姨开始打张雅的电话。

一通、两通、三通……无数通,终于在临睡前,张雅插上了手机电源。

此时已经凌晨2点有余。王露然忙给邓姨和奶奶报了个平安,就往家里赶。

附近一整片居民宅只剩下她们一家的灯还亮着,她和陆绣春的家再次成了夜晚的孤岛。王露然将车停在门口,下了车,一路顺着灯光跑过去。

阿姨给她开的门,看见她后,阿姨一脸愁人地将她往屋子里拽,“王总,您怎么才回来啊!”她低声说。

“说来话长……”王露然视线越过钱翠英悄悄往里看,目之所及没有看见陆绣春的身影。该雯档取自:五吧伶六/四一/五伶.五

钱翠英关上门道:“夫人已经回房去了。”

王露然深吸了一口气,又看向楼上,“行,我知道了,阿姨,你去休息吧。”

“好。”

点着步子上到二楼,走廊黑漆漆的,没开灯,王露然抹黑靠近客房门前,犹豫良久才抬手敲下。没应她,便扶上门把手轻轻往下摁。

门并没有锁。

打开门,屋子里也黑漆漆的,只有冰冷的月光从窗外倾倒进来,月光下,隐约看见床上隆起一个影影绰绰的黑影,那是陆绣春的背影,正背对着她蜷缩在被子里。

王露然摸了摸口袋,又深吸了一口气,蹑手蹑脚走过去,

蹲在床边,她轻声唤她:“陆绣春……”

陆绣春睁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