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可怜又哀怨。

可王露然只想骂人。

口了太长时间,王露然感觉自己的舌根都酸得没力气了,下巴累,脖子也累,蹲在陆绣春的办公桌下面,四肢蜷在一起,整个人头昏脑涨,无处可去。

混蛋陆绣春……

一面在心里骂,一面还要继续口她。

头顶又传来陆绣春堪称羞耻的呻吟,山路十八弯似的,真做作,真色情。

烦人,把我都弄湿了。

这时,三声粗鲁的拍门声传入办公室,紧接着响起妇人的声音:

“绣春,是我,你三姨。”她拧了拧门把手,“哎呀,怎么把门锁上了?”

“夫人,您别、”這裡天天吃肉:玖武二依六苓二扒三

“都说我是她三姨了,小姑娘怎么没有一点眼力见儿?”她再次敲门,啪啪啪,声打的门响。

真是粗鲁,可王露然却如获大赦。

她抬起头冲陆绣春笑道:“有人不想让我继续呢,真可惜,看来只好下次了。”

几分钟后门才打开,曹佳静也不多想便一个劲儿鞠躬道歉,“对不起陆总,我拦不住她。”

陆绣春将额发拂至脑后,“没事,你回去吧。”见小姑娘急急忙忙地跑了,这才看向这位她所谓的三姨。

她三姨正眯着一双精明的眼睛往门里瞅,“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线上开紧急会议,不方便打扰。”陆绣春清浅笑着让开身体,将人迎进门内,“三姨,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嗐,这不路过嘛,就想着过来看看你。”何慧珠挎着包跟人进去,顾自往沙发上一坐,仔仔细细地环视周围。

陆绣春一面沏茶一面回头看,那只带着宝石戒指的手都要翘成兰花了。

她心知女人必定正对她的办公室评头论足,便说:“可我记得我应该没跟家里说过公司地址吧。”

何慧珠佯装嗔怒道:“就是说啊,你说你办公司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家里好好说说,非要三姨跟别人那里去打听!”

陆绣春端茶放在她的面前,“小公司,不值得到处宣扬,倒是三姨,入手了成色如此之好的宝石戒指,怎么也不跟我说说?”

躲在厕所里的王露然听到这里差点笑出声,“有了底气就是不一样啊,都不用人教,嘴巴就变得这么厉害。”

人都是见风使舵的,这何慧珠攀上那么一个大家族,奉承的本事更是了得。可她又明白自己面对的人不过是陆绣春,就算有事相求好了,也难改旧日习性,不然显得难看难堪。她心还以为区区情妇生的私生女,还愿意认她这个外甥女就已算是仁至义尽,更别说特地上门看望,竟然让我等你半个小时?那绝对是没有的事!

而王露然的猜测也没错,没掰扯一会儿,就听见何慧珠说:“什么小公司,绣春,你可别以为你三姨我年纪大了就糊涂了,哎,如今你也是出息了,想想你小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

陆绣春不接茬,只顾笑着一张好看的脸,“来,尝尝这茶,客户送的普洱茶饼,也不知道好不好。”

何慧珠情绪被打断,只好捧起杯子喝了两口,“嗯,这茶真香。”也没其他词了,总之就是香。

陆绣春架着优雅的二郎腿,上身向后靠,“您喜欢就好。”

几近无话,何慧珠一口又一口地呷去了半杯,心里话来回编排,妥当了,才说:“如今你们这些孩子都大了,跟我们当年不一样,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妈还跟我抱怨说绣灵不愿意相亲,也要学你出来工作,听说要在你这里实习?”

“您问这个干什么?”

“还不是家里两个小孩说学校需要实习学分,我想着你这里大概缺人,可以让她们过来给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