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绣春简单做了两个家常菜,等露然问起为什么阿姨不在,她就只说阿姨家里有事。露然也没有多作怀疑,吃完晚饭还说要帮忙洗碗。
她没有拒绝,她给阿姨放假不就是为了能有更多机会和露然单独相处么?
不光是吃饭洗碗,她们还可以一起看电视看电影,一起打扫房间,或者在断舍离的时候,讨论这个东西应不应该扔掉。露然一定全都不舍得扔那些被闲置已久的任何东西,而她就是那个做出决策的人,她会从露然手里拿过它们毫不犹豫扔进垃圾箱。诸如此类,就像寻常的伴侣一样。
可是时间还是如流水般离开了她们,再多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
越是接近圣诞节,陆绣春就越是觉得也许是自己太矫情了,为什么要因为那种理由离婚。有时她甚至会在心里暗暗怪罪露然,为什么她突然就变得那么无所谓,为什么要配合自己?
对陆绣春来说,今年的圣诞节可以和“焦虑”划上等号。
圣诞前夜,她甚至没能睡着。
她睁着眼睛等天亮,心里在想,睡眠不足会不会影响一会儿在酒局上的发挥。
她神色恹恹地下楼,发现露然的脸色同样不济。
她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因为自己的矫情。其实妻子什么都没做错。
要是自己能够不在乎那些就好了。
“早。”王露然说。
陆绣春也问了个早。阿姨已经回来了,今天的早饭是阿姨准备的,明明很丰盛,可两个人却都吃不下去。
今天王露然格外想要请假。
她就是这么脆弱,碰着一点事就想逃避。
但其实就算请假,她也无处可去,只好硬着头皮在办公室里呆着。
呆着。
呆着。
时间过得真慢啊。
“时间过得很快啊,一眨眼就圣诞了,王露然,你今天有约会么?要不要出来聚聚?”下午,电话那头的陆绣灵这么说。
“你别问了,她肯定没有。”电话那头另一个声音说。
“喂,来么?我们三缺一。”
“不来,我忙得很。”王露然狠狠地说。
“嗐,别装了,你一定正在暗自神伤吧,来,过来帮我凑个人头,我安慰你。”
“白痴陆绣灵,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无所事事啊,我很忙!很忙很忙!”说完,很用力地挂了电话。
然而十五分钟后……
站在某会所某包厢的露某人看着包厢内嗑瓜子的两个人,问:“不是说三缺一呢?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
“不说三缺一怎么把你骗出来,你别急,她正叫人呢。”
王露然看向那个“她”,她正在:“喂,姐,今晚有空吗,我这里有个局,啊,有约会了啊,哦,好吧。喂,妹妹,今晚……”
她都服了。
“拜托,今天圣诞,谁没事跟你们两个搓麻将啊!”
陆绣灵又津津有味地嚼起风干鸭脖,“实在不行你叫个人来。”
王露然想了想,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她给张雅打去了电话。
“搓麻将?”张雅到的时候,明显还没搞清楚状况。
“不会么?”她问。
“会是会……”
“有约会?”
“没有……”
“行,那就坐下玩会儿吧。”
陆绣灵口中的那个她是姜兰。没错,就是那个曾和她们打起来的姜兰。搓麻将的过程中,陆绣灵说她们是在酒吧喝酒喝上的关系,“那天你不是骂了我一顿嘛,我一时气急就去喝酒了,结果碰上她。”95②①60②⑧З群内海废PO上万
“对,”姜兰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