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脏,她不是你?能议论的人。”

朱泉一惊,想要掰开江遇的手,让他把自己?放开。

但?和朱泉没吃过什么苦、没什么力气的细胳膊相反,江遇是真的下过地、也干过卖力气的建筑工,肌肉绷紧的手臂看着?力量感十足。

所以后一步进门的罗良白?就见朱泉嘴上不停的叫嚷着?放狠话,但?挣扎了半天、脸都憋红了都没能让江遇放手的滑稽模样。

为了今晚能有个宁静夜,罗良白?上前去拉架,“大家?都是在一起干活、又住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闹这么难看。”

江遇看着?朱泉,眸色黑沉,最后警告了一句,“别让我再听到你?议论她,不然下次我真的会?动手。”

说完他才放开了手,冷着?脸转身走向房间里的唯一一张书桌前坐下。

罗良白?转头对着?朱泉小?声嘀咕,“你?说你?也真是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见江遇什么时候对人有过那种笑模样,你?偏主动去惹他,你?这不是犯贱吗?”

朱泉抚平自己?的衣领,瞥了旁边的罗良白?一眼,觉得又丢脸又恼怒,一声不吭扭头就回了自己?的床铺,翻出藏在枕头下的又一本小?黄书,翻开看了起来。

罗良白?看了看房间这头仿佛窝在猪窝里看书的朱泉,又看了看另一头,江遇坐在桌前在拼装前一天拿回来的那些二手收音机的零件,他旁边的那张单人床干净整洁,被子还保持着?早上被叠好的样子。

罗良白?悠悠的叹了口气,所以啊,稍微长点眼睛的都能看出谁更值得结交。

尽管他有点看走眼,罗良白?本以为只有朱泉那

忆樺

家?伙才满脑子的女人,没想到江遇也是,只是稍微好一点,江遇脑子里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罗良白?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理解不能,成大事者岂能耽于情情爱爱?

那头朱泉看着?书上那一行行文字“激动”起来,不自觉的又想起白?日里见过的女孩,一时间他迫切的想和人交流,屋里除了江遇就只有罗良白?。他朝着?罗良白?,为了提防江遇还特意换成了新宁话,“阿白?,你?睇到日头姑娘弯腰个样呀?腰,感觉两只手就能掐住! 还有那臀……”

罗良白?惊诧的扭头看向朱泉,明?明?江遇才刚警告过他,而且他不知道吗,虽然江遇是外?地人,但?是明?显是能听懂郝老板平日里那一口新宁话的。

正震惊人怎么可以蠢成这样,罗良白?就见朱泉脸上挨了一拳,他内心竟十分平静,有种果然如此的理所当然感。

因为愤怒而绷紧的拳头上带着?一丝红,那是朱泉的鼻血,江遇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瞳孔中是凛冽冰冷的怒火,“我和你?说过了吧。”

乡野地头上长大的男孩,哪个没有打过架,更何况像江遇这种爹跑了、娘不疼的小?孩,更容易成为被欺负的对象。江遇厌恶这种暴力,但?也不会?真的任人欺负,没人保护他,他会?自己?保护自己?。

朱泉猝不及防从床上被人薅到地上,脸上挨了一拳,这时才真的感受到力量的悬殊,骤然害怕起来,“江遇,阿遇、不不不,遇哥,对不起,我就是嘴巴贱……”

罗良白?探头看向朱泉,目光向下一扫,嚯,被吓萎了啊,真惨。

他没什么同?情心的这么想道。

“原来你?不止嘴巴脏,脑子也是脏的、眼睛也是脏的……”江遇黑眸幽深,冷着?一张脸说道。

朱泉立刻吓得连连保证,生怕现在看着?像煞神般的人撕裂他的嘴、砸开他的脑子、打肿他的眼睛,“不不不,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一眼都不多看、一丝念头都不敢有、也不乱说话了!”

罗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