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也学?着他的样子垂下手,一会儿又抬起,又或者再去挪椅子,周知意一直在“不经意”的碰触江遇的手,若即若离。
她憋着笑,仗着江遇不敢乱来,使坏般的撩拨着身旁人的心跳。
周知意却?忘记了,就算是?纯情?小狗,也是?长着锋利的犬牙的。
再一次晃动左手碰触到皮肤,周知意刚要得逞的收回手,却?不想瞬间被人扣住手腕,她的心跳猛地停顿了一拍,立刻抬眸看向江遇。
江遇也正侧头看着她,黑眸中潋潋流动着某种克制的情?绪,仿佛要通过目光传递过来,翻滚着,几乎要将周知意包裹住。
“别玩了。”
他的声音因为刻意压低,带着一种低哑磁性。
周知意像是被之前做衣服被打火机的火焰撩到般,立刻避开这灼热的视线,故作镇定的发出了一声鼻音,“嗯。”
虽然她的脸上不受控的跟着烧起来。
握在细腕上的手停了片刻,接着欲盖弥彰般的向下挪动了半分,手掌虚拢住那块浅金色手表上,又控制不住的摩挲了一下,温热的指腹擦过表盘落到细腻皮肤上,随即又克制的离开,松开了手心握住的皓腕。
都在平复各自飞快心跳的两个?人一时相顾无言。
朱昌盛看着电视机上歌舞表演,被劲歌热舞带动的情?绪高亢,忍不住哼唱着转过头来,“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我虽然欢喜,却?没?对你说,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这歌可真好听”
他一下子顿住,看着竭力装作淡定的周知意和江遇两人。
朱编辑心中不由得犯嘀咕,不好听吗?他觉得刚刚电视机里那个?靓仔唱得可好了。
江遇虽然是?来找周知意的,但知道她眼下最紧要的事情?还是?金剪刀奖的事,怕耽误她,所以他只在饭点?时出现,叫上做起头饰、鞋子就废寝忘食的周知意一起去吃饭,其他时间他也并没?有在玩,而是?四处打听了首都几家电器厂。
和新宁市一样,首都同样有着大?大?小小的电器厂,不过不同的是?,这里的电器厂大?多是?国营性质的工厂,规模自然比新宁市的那些私营电器厂更大?。
年?后初四,各个?工厂复工,江遇就带着自己厂子里制作的铝电容登门拜访。
开辟一个?新市场和从零开始没?什?么两样,第一步都是?艰难的。
也不怪那些电器厂的生产主任拒绝江遇,谁让他实在是?太像个?骗子了。
从南方的新宁市过来、年?纪轻轻就有自己的工厂、生产的铝电容器只要钽电容不到一半的价格,骗子不就是?先用?利益诱惑、再骗钱的吗?
江遇没?有罗良白那种见谁都是?朋友的亲和力,他谈生意主要是?以理服人、实事求是?,“您如?果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直接用?铝电容安装到电器上,您再看下,是?完全可以正常使用?的。并且,如?果是?担心下订单后我不能如?期交货,那您大?可以放心,我有找律师制定的买卖合同,是?具有法律效应的。”
这番条理清晰的话语对冲掉了些许江遇外表所带来的不信任感,终于有人没?有将他拒之门外,首都双卡录音机厂的生产主任程建民半信半疑,但还是?给了这个?年?轻人一个?机会,“行,那你进来试试吧。”
半晌后,程建民看着这青年?人熟练的动作,在流畅的动作下,一台双卡录音机已?经初见雏形。他心里不由得嘀咕,还真不是?骗子啊,这么想着,他的目光又探究的望向自己指间捏着的那个?小小的电子元件上。
这天下午,临近晚饭时间,周知意再见到江遇,见他似乎情?绪很好,便?问道,“你这是?有什?么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