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有订单,姚海林只能降价,少赚一些,但好歹先把衣服卖出去,总好过卖不出去一分不赚。
能被?低价吸引来的那些客商往往更善于?讨价还价、很是抠门,姚海林没有钟玲那般能容忍、见人三分笑,经常是被?气到?和对方争吵起来,其他?客商见这服装店里?吵得激烈,更不会踏足。
就?这样,气没少生、钱没多赚,十月份的账简直惨不忍睹,甚至在减去制衣厂那边的支出后?,出现了入不敷出。
姚海林本以?为是生财的母鸡,但现在感觉更像是两辆笨重的马车,而?他?根本带不动。
生意冷清,苦熬到?关店的时间,姚海林烦闷的回出租屋。
罗凤妹也从制衣厂那边回来了,同样的心情不好,对姚海林说道,“黄秀敏和张英拿了这个?月的工资就?说不干了。”
“怎么这么突然?”姚海林先是拧眉,但很快又松开,“算了,走就?走吧,反正现在生意不好,走几个?人也行,正好能少发一点?
依譁
工资。”
罗凤妹气不过,“她们就?是不想在我手底下做事,瞧不起我,觉得我以?前和她们同样是缝纫女工,现在却摇身一变做老板娘了,不配管她们……”
姚海林听着她无休止的抱怨声更烦了,“她们这么觉得也没错,你不就?是从缝纫女工变成老板娘的。”
罗凤妹一下子噎住,随即整个?人“炸”了,“所?以?你也是瞧不起我是吗?姚海林你后?悔了是吗?”
“但你现在后?悔也没用,”罗凤妹趾高气扬,不只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还有目睹离婚诉讼给?她打开的新大门,“现在你和我已经结婚了,就?算想要再回头去找钟玲,也要先和我离婚才行,并且也要分我一半的财产!”
“离什么婚,你别无理取闹。”姚海林烦躁的说,他?都没剩下多少钱了,那还经得起再被?分走一次。
“我无理取闹?”心中有底气,罗凤妹也不再忍气吞声去伏低做小,“我每天挺着个?大肚子去厂子里?盯着衣服的生产,工人们不服我,你也瞧不起我,还说我无理取闹?”
她越说越气,大口喘着气,胸口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
罗凤妹突然表情变得痛苦起来,抱着肚子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痛吟着,“我的肚子好疼……”
姚海林连忙上前去扶她,看到?衣服布料上洇湿的深色血迹,他?整个?人呆住,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浮上来,难道他?姚海林这辈子就?是没有子女缘吗?
当然这些事情周知?意她们并不知?道,就?像是已经扔掉的垃圾,没多少人会去关心垃圾是被?回收了还是继续发烂发臭。
她们有自己的事情正在发生。
清爽的秋风拂面,新宁市度过了漫长的夏季,十一月的的气候最为宜人,在新宁第一纺织厂一处清理出的库房里?,新组建出的这支时装表演队正在训练中。
国家对服装行业大力支持的同时也带动了很多相关产业的发展,纺织厂更加努力开发、生产出更多种类和花样的布料,同时,能将服装立体的展示出来的表演队也应运而?生。
这一支可谓是新宁市第一支时装表演队一共有七个?小伙子和十个?姑娘,除了何萍外,其余十六人都是从新宁市的三个纺织厂中选出的。
组建的过程也是相当的不容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何萍那样被选中就欣喜的立刻答应,大多数人都很是顾虑,毕竟他们的父母都曾经历过被?剪小脚裤、谁穿得洋气些就?会被?批判,即使现在社会风气有所改变,大家好像又拥有了穿得漂亮的权利,但特立独行、走到人们面前仍然是一种失去安全感的事情。
敢于?“吃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