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高，比门还要高了呢，袁憬俞想。

过了会儿，齐金华把袁憬俞放到地上站着，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掐住他的脸颊到处闻嗅，像一个变态那样迫切。简直像发了痴似的，鼻子里不断涌出热气，烫得袁憬俞很难受，忍不住推搡他。

“哥哥，不要亲我了。”

齐金华扣住他的手腕，声音模糊地，“嗯，不亲，不亲了……”

这话是咬着袁憬俞的下唇说出来的。

第六章

进入仓库前，袁憬俞就被齐金华捂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地上出现一个麻袋，周围是交融的血和灰尘。

齐金华走过去踹了一脚麻袋，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枭娜，“死了？”说的是英文。

“不然呢？”

“Well，okie－dokie！”齐金华笑着喊了一声，“死了也不要浪费啊。”

“去拿一捆绳子，把他的头和脚吊起来，我想想，挂在哪比较好？”

枭娜吐出一口烟，鞋尖朝右侧晃了晃，“铁桶两边有钩子。”

袁憬俞一个字也听不懂，一阵窸窸窣窣后，恍惚间，他被放到一个东西上坐着。

袁憬俞听到齐金华在笑，他抬头去看，却被一根领带蒙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