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影显然也是没有料到,疑惑地问道,“伴鹤?这么晚了,你来这儿做什么?”

伴鹤道,“我睡不着,想出来走一走,想着走累了便能睡了。谁知道才走进来,就遇到绿影姐姐你了,我和姐姐真是有缘分的。”

绿影被这话逗笑了,挥挥手道,“不是什么大事,跟着妈妈处置了一个偷鸡摸狗的小厮罢了。”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先回房去了。”绿影没有多说,快步走开了。

伴鹤只好去小翠那碰了碰运气,谁料小翠是个心大嘴松的,没几句话便将整件事吐了个干干净净。

说是平时在正厅伺候的一个小厮,方才在夫人卧房偷了一只白玉手镯,被抓了个正着。如果只是偷了件首饰,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拿回来,再将人赶出去也就罢了。偏偏这件首饰是夫人和将军新婚时的嫁妆,还是当年国公府老太太的陪嫁。原本是一对白玉镯。还有一只据说是前阵子去扬州时,送给了一户人家的孩子。

这镯子夫人平日里极宝贝,只剩一只后便再也没有戴过,一直放在盒子里小心收着。

伴鹤听得直点头,回去路上,他想到另一只镯子的去向。如果没记错,从扬州离开那天,夫人下车专程给了岑明时一件东西。

想来定是那只白玉镯了。

伴鹤忍不住叹一口气,“夫人真是菩萨心肠,待谁都是好的啊。”

走出一段路,伴鹤浑身一凉,直直站在雪地里,像是让人从头浇了一大盆冰水,冻得他双脚僵硬。

他记起,夫人那日还与岑明时说,如果日后有什么难处,便让岑明时带着那只白玉镯进京找他。

伴鹤心道坏了,按照岑家人的性子,没搭上将军府的高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日后定会想办法扳回一城。

说不定还会想方设法,让岑明时一同住进将军府。

不行,绝对不行。

伴鹤想着,越想越害怕,尤其是想到岑明时那阴毒的嘴脸,仿佛回到了在岑府吃不饱穿不暖的时日。他哭着小跑着回了院子,但瞧见屋里熄了灯,公子大抵入睡了时,又慢慢安定下来。

不会的,伴鹤转了一圈,看着白墙黑瓦,使劲摇了摇头。即便岑家真有这般打算,能否成功还难说。岑明时那些丑事,夫人肯定是心知肚明,不会准他进将军府的。

再说,他是不会让岑家得逞的。

他们家公子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好不容易飞黄腾达了,怎么能说没就没。

伴鹤狠狠抹了把脸上的眼泪,用手掌捂住胸口,吐出一口热气。

但愿是他多心了。

第八章

从慈善宫出去前,袁献容帮袁憬俞换上了孔雀氅,随后派了几个太监搬箱子。

告别长姐,袁憬俞上了马车,原路返回皇宫后门,过了好一阵才停下。

听到车夫说到了,袁憬俞正欲掀帘子下马车,忽然又听见有人仓皇喊了一声,“将军大人。”

赵凝高从外头掀开帘子,风尘仆仆地进了马车,马车内原本宽敞着,他一进来,立刻狭隘许多。

“我要下去,你上来做什么?”袁憬俞冷脸道。他心里有气,自然没有好脸色给赵凝高瞧。

赵凝高没有言语,伸手把袁憬俞抱到怀里,脱了一段亵裤看他的腿心。

阴穴整个发肿了,内阴和外阴微微张开,似是彻底被撞开了,像一朵叶大枝肥的肉花,冒着香腻热气。

袁憬俞拿手遮住,羞愤道,“瞧你干的好事,我今日、明日,这月都不与你同房了……”

赵凝高没应答,从袖里取出药膏,将阴穴轻轻涂抹一遍,又用手掌摁住揉弄。

在府中时袁憬俞置他的气,不愿意上药,这会儿要去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