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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一段时间我会来探望您，如果发现不合常理的事情，请不要害怕。”碧塔临走前交代道，她伸出手画十字，以一种古怪至极的方式点了点额头和胸口。

……

事实证明，碧塔的交代完全有用。

克里斯没有身躯，平时只能附着在古堡里的其他东西上。他十分贪心地想和袁憬俞接触，为此并不挑拣附着对象。

有时是一只黑到发亮的小乌鸦，有时是床边蜿蜒起伏的花枝藤蔓。

夜晚，袁憬俞睡在床上时，他便露出真面目，吹灭房间里的蜡烛，钻进充斥淡香味的被子里。

因此，寂静了近几百年的古堡，常常在半夜回荡着一些奇怪的哭叫声。自从碧塔不小心撞见一回，她立马烧光了古堡里可以用来寄生的藤蔓，并且严肃地决定从此只会在白天拜访。

作为幽灵时，克里斯没有与主人进行性交的能力。他唯一的用处是附着在藤蔓上，去森林里摘一些新鲜的水果，或者充当小主人用来自慰的玩具。

“克里斯，过来。”袁憬俞保留着以前的习惯，睡醒时需要管家帮他洗漱。

他坐在床边，睡眼惺忪，短发稍微有些凌乱。两条白嫩的腿悬在半空，身上穿着克里斯不知道从哪偷摸来的一件黑裙，布料薄薄的一层，也许一扯就会破一道口子。

“你在哪，克里斯…”他不安地叫了一句，迟迟没等到一只扇打翅膀的小乌鸦。

他正准备下床，后颈一痒，像是一根手指扫过后颈，又或是一个恶作剧般亲昵的吻。袁憬俞尝试仰起头吻了一口空气，紧接着，他清晰地感受到一双手搂住自己的腰肢。然后，脸颊、眼皮和唇角，统统被亲的有点儿湿润了。

他笑着往后躲，却无法推开对方，现在的克里斯只是拥有冰块般低温的一团空气。

“真是一个…坏家伙。”

……

在古堡里的日子过得飞快，袁憬俞并不觉得无聊，相反，他喜欢这种不受拘束的悠闲时光。

一切平静而自然。

值得一提的是，碧塔似乎在改变面貌后选择重新回到月季庄园工作。

为此，袁憬俞终于尝到了心心念念的烤鳕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