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背着书包？”陈桥走过去接下袁憬俞的包，里头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些什么。

袁憬俞老实回答，“要复习的资料好多。”他不是聪明的孩子，得比其他人努力一些才行。

陈桥点点头，走在前面，袁憬俞跟在他身后，微微垂着头，好像犯错了一样，叫人看不见脸，只能瞧见一个下巴。

一路上两人没有再说话，陈桥似乎憋着一股气。袁憬俞惴惴不安的，知道自己等一下肯定会被欺负。

走到熟悉到旧巷子附近，果不其然，陈桥憋不住了，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拉着袁憬俞走进去。

袁憬俞吓坏了，怕陈桥要在这里弄自己，连忙抱住他的腰，解释，“我没有答应他……”

陈桥沉默了一会儿，低头捏住袁憬俞的下巴，仔细亲了亲他。舌头探进去，显然是有些急躁的，到处搜刮着，舔着黏膜和上颚。

袁憬俞好委屈，之前亲亲陈桥都会弯下腰，现在却只是低头，要袁憬俞自己踮起脚。可是陈桥太高了，必须踮得很努力才行。

好累。

“怎么这么多人喜欢你？”陈桥问。他当然知道有人给袁憬俞递情书，这种破事每个月都要发生一次。

袁憬俞没有说话，心里更委屈了，明明也有好多人喜欢陈桥，自己都没有兴师问罪。想着，他咬了一口陈桥的脖子，没有什么力道，含住，再松开，反倒像调情。

这动作刺激到了陈桥，他咬回去，一口咬在袁憬俞的脸颊上。当然，没有用力，用牙齿咬住软肉磨了磨，好像在置气一样。

袁憬俞不舒服地推他，“好、好了，我要回家……”

陈桥往后退了一步，给袁憬俞理理领子和头发，然后忽然凑近一些，声音低低的，“明天下午我去找你。”

明天是周天，高三只有下午半天假。

“不要，舅舅在家，你不要过来了。”

“没事，我有分寸。”

袁憬俞没办法，就算他不答应，陈桥也一定会来的。

天已经黑透了。两人窝在旧巷子的角落里，接了好多次吻。

回到家，袁憬俞洗了个脸，他摸摸脸上的牙印，感到有些懊恼。

袁勇洗完澡，光着膀子，坐在沙发上喝啤酒，看见袁憬俞从楼上下来，眼睛眯了一下。

“脸怎么回事？”

袁憬俞脚步顿了一下，“不小心磕到的。”他撒了个谎。

“过来，给舅舅看一眼。”袁勇放下手里的啤酒罐子，把袁憬俞拽到腿上坐着，给他揉了揉。

不揉还好，一揉反而更红了。

袁勇看见，乐了一声，“真跟个小姑娘似的，下回小心点。”

袁憬俞在他身上窝着，跟个孩子一样。他小时候总是这样靠着舅舅睡觉，现在这个习惯也留着。那时候，舅舅还会给他唱歌，唱的是《泥娃娃》，只不过现在好久没唱了。

“困了？”

“嗯，可是书还没有看完……”

“看什么看，明天再看。”

“哦……”

上楼，今天袁憬俞不和舅舅睡，因为舅舅明天要起早床，不知道要忙什么。袁憬俞上了床，脑子里有点乱糟糟。

关掉灯，袁憬俞很快睡着了。

袁勇推开门，给他盖好被子，降了些空调温度，最后摸摸额头，亲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一大早，袁憬俞就看见陈桥了，他今天骑了自行车。其实原本是骑机车，结果被袁勇呵斥了，不准他带袁憬俞，这才换成自行车。

袁憬俞喝完牛奶，跟舅舅说了再见，背着书包出门，跑过去坐到陈桥的后座上。然后偷偷摸摸地扯住陈桥的一小片衣角。

“抱着我。”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