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待了一会儿,袁憬俞不哭了,乖乖被老弗兰克抱着哄睡。老弗兰克拍着他的后背,像以前一样唱童谣给他听。

汉斯和科赫在午饭前回来了。

他们和几个成员上午去了鱼塘,一直忙活到现在。昨天晚上有个几人入侵农场,看样子是华尔顿派来的一个侦探或者什么其他身份。正好,当做鱼饲料不错。

那些大家伙最喜欢人血的气味。

“真热,今年太热了。”科赫擦了擦肩颈上的汗液,“我得去洗个冷水澡。”

汉斯也出了汗,跟着他一起去洗,两人去到五楼的浴池。房子里有很多浴池,但这个最大,像一个泳池。

两人赤裸着身体待在浴池里。

“啊活过来了。”科赫躲在水下,一串气泡浮到水面。怕冷怕热,这是在他身上所受基因病一个表现。这种基因病在弗兰克家族里流传了百年,在许多人身上表现得都不一样,唯一一致的是,异于常人。

科赫是对气温高度敏感。汉斯是有犯罪冲动,像个天生的杀人犯,从小开始自残,拔掉了自己的眉毛和睫毛,直到现在也没能长出来。

在科赫七岁时,他曾经见过九岁的汉斯杀掉一只狼,一只奄奄一息的狼,它已经中了枪,还剩几口气时,被汉斯用刀刺死了,然后破肠开肚。

那时候,科赫就知道哥哥是个疯子。

汉斯伏在浴池边,点了一根卷烟,他的手指是湿润的,有些费劲,点了几下才成功。

“父亲说,开庭后要带小俞离开,我们跟着一起去。”

“应该告诉你了吧?”

汉斯嗯了声,一只手撑住边沿,微微一发力,从水里跳出来。

他掐掉烟,套了件浴袍往外走,到大厅拿了两罐啤酒。

拆开一罐,另一罐搁到桌上。

科赫擦着头发坐进沙发里,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他在空气里闻了闻,嗅到一股信息素味。

袁憬俞的味道。

“好像在家?父亲不是把他带去律所了吗?”

“难道提前回来了?”科赫拿起啤酒喝了口,朝楼上走,循着气味一直进到房间里。一推开门,看见袁憬俞窝在被子里睡觉。

小小的,像一块面包,光是看着就让人想咬两口。Alpha天性如此,他们长着尖锐的牙就是用来标记伴侣。

“嘿,真的回来了。”科赫合紧牙床上下磨了摸,走过去,摸了摸袁憬俞的脸颊,“我闻到你的味道了,小俞……”

弗兰克突然出声,“动作小点,科赫,我得去和你道南格伯伯会合,不回家,你在这陪着他。”他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正对着床的方向。

“好,我会陪他的,父亲。”

“嗯。”弗兰克出去了。

科赫只套着一件浴袍,很轻松地脱掉了,钻进被子里抱住袁憬俞。他们贴得很紧,信息素的味道更加浓郁。科赫有些把持不住,大脑像是被撞击了一样发昏。

他把袁憬俞搂着换了个方向,让袁憬俞面对面贴着自己。

科赫凑过去亲了亲袁憬俞的下巴,张嘴在他下巴尖儿上咬了咬,没使劲,调情似的力道。

看着这张脸,科赫心里跳得慌,他觉得袁憬俞长得真是好,没有哪里是让人不喜欢的。

鼻子、眼睛、嘴巴,连头发丝也是柔软的,一种漂亮的柔软。

怎么可以是这样?

“怎么可以……”这么引诱别人?

科赫咬住袁憬俞的嘴唇,舌头稍稍挤进口腔一些,轻轻舔着嫩肉。

好香。

信息素的气味好浓,顺着舌头流到全身,袁憬俞有点受不了,两条腿发着抖,疑惑地睁开眼睛。

“科、科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