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俞没有表态,其实是不明白要对这番话作出什么反应才好。他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将尾巴探过去,臀侧的透明飘带失去压制,在水中波动起来。

“我、我的尾巴,坏掉了。”他笨拙地解释一句,然后询问道,“你想要帮我修好吗?”

一小道缺口,展露在里纳尔多眼前。

他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回应。

主动给雄性把玩尾巴是求偶的表现。

见里纳尔多没有反应,小俞感到一丝窘迫,反应过来是不是自己说错话。

毕竟妈妈说他一直是个笨孩子。

“不用了,我得回海城了……”小俞下意识地想逃走,他缩回尾巴,张开手臂向上游。

里纳尔多反应过后,一个俯冲将他压回海藻堆里。

两人在海藻堆里滚了几圈。

“别走,小俞,我答应你。”

小俞被压在下方,他瞧见白尾人鱼的上身,肌肉紧绷,透出一种蓬勃的力量感。

他看一眼自己两条胳膊,十分纳闷地歪头。

他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和身边人截然不同。

不是鼓的,也不是硬的。

正思索着,身体被往上推了一下。

“嗯?里纳尔多……”他来不及继续困惑,尾巴被整条圈进对方怀里,肌理触碰间,尾鳍被捧住含进另一个口腔。

小俞瞪大眼睛,从尾尖到发丝全部细细地颤抖起来。

他第一次体会到……

比拥抱和抚摸更加急促的感受。

“你太敏感了,小俞。”里纳尔多感受着他的颤抖,拨了拨他臀部两侧乱摆的飘带,低语道:“别担心,会舒服的。”

白尾人鱼太重了,将海藻堆压成一个坑,像是专门凹出的一个小窝。

小俞蜷缩在里面,翘着尾巴给他舔舐,白嫩肌理浮起一层浅红色。他小口地张嘴吐气,从脖颈的腮里冒出不太连贯的一串泡泡。

里纳尔多……一直在舔他的尾巴?

舌头很长,很凉,轻易地裹住尾尖。原本裸粉色半透明的一点儿尖儿,被舔得颜色加深,像充血了一般。

等待差不多后,里纳尔多掰开药水罐子,覆盖在缺口上。

一瞬间,缺口边缘向内延伸,完美地融合后,看不出一丝瑕疵。

一条崭新漂亮的鲛人尾。

“你看,我帮你治好了,小俞。”里纳尔多邀功似的告诉他,两条尾巴挨住磨蹭,像是交配前的调情。

小俞不懂这些行为的含义,他只觉得蹭了一会儿被弄得难受,身体涨涨的发烫,腹鳞底下有什么快钻出来。

“我要、走了。”他小声地对压在身上的里纳尔多说,怕对方没听清,又重复一遍,“里纳尔多,我要走了……”

里纳尔多没说话,默默地收紧力道。

他的尾巴灵活得像一只手,内里是坚硬的骨骼和肌肉,缠住猎物时牢固到不可思议。

小俞慌张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要走。”他伸手推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这种抗拒的行为让里纳尔多的表情很糟糕。他俯身用鼻尖蹭了一下小俞的脸颊,颇有些质问的味道,“你要去找谁?塞壬?”

小俞瑟缩了一下,“回家。”

里纳尔多一怔,松开手,一言不发地低下头,将剩下的修复药水塞给他。

与刚才质问口气截然相反,现在他像一只温驯的宠物。

小俞犹豫几秒,并没有收下这份礼物,“咻”地一下从海藻堆里游出去,甩着尾巴逃走了。

没走出几步,又被里纳尔多扑上去捉回来。他们的体型相差很大,小俞就像一团海藻球一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