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伞还在?滴水, 叶浔甩掉指尖的雨水,抬头看了过?去。

临近下课,教室里一片嘈杂。

十几?人的班级,纪彻独自坐在?靠窗一排的角落依旧挺拔的军装式制服,察觉到叶浔的到来,纪彻眉眼压得有些低,眼神很冷,直直盯着他,近乎审视一般,让叶浔十分不适。

他不禁皱起了眉。

下一秒,纪彻的声音便在?窗后响起,“叶浔。”

教室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沐浴在?各色目光中,叶浔看向讲台,寄希望于老师管一管,老师却低着头,视若无?睹的整理着教案。

他闭了闭眼,快步走到窗后,冷冷俯视着里面的纪彻。

“你又要干什么?”

纪彻只盯着他,没有说话。

叶浔越发不耐,他不明白纪彻又在?发什么神经,上次见面他应该已经把纪彻得罪了个彻底,接下来几?天纪彻也没有再找他,按理来说,他和纪彻的交集已经结束。

至于纪彻怎么做、又想怎么对付他,叶浔自认无?法预料、也无?从阻止,干脆没有多?费心思去想。

现在?又被纪彻叫来教学楼,这让叶浔警惕之余,还产生了一些事情不受控制的不祥预感。

“我胃病犯了,”纪彻言简意赅,“上次你买的药,很管用。”

止疼胶囊怎么能不管用。

“你到底想说什么。”叶浔看了眼时间,纪彻已经浪费了他半个多?小时。

从他脸上没有看到想要的情绪,纪彻似乎感到无?趣,“听不懂吗?我要胃药。”

叶浔不再跟他废话,转身便准备离开。

他不相信纪彻身边连个给他买药的人都没有。

显然,纪彻是?在?没事找事。

“这是?最后一件事,做完我就放你离开。”

纪彻的声音再次响起,很冷:“但你要想清楚,离开我身边你还能去哪。”

回?答他的是?叶浔的背影,叶浔径直下楼,这次去的是?医务室的方向,一刻也没有犹豫。

脸色一点?点?变得阴沉,纪彻从空无?一人的楼梯口收回?视线。

教室里一片寂静。

老师好像终于调控好了中央设备,开口道:“继续上课,帝国皇室在?上个月六号颁布了《金融法案》,旨在?遏制帝国境内越来越严重的通货膨胀,现在?我们来分析法案前两条的内容……”

-

买完药回?来,天光黯淡的看不清前路。

叶浔额发被冷气浸的湿润,楼梯间空无?一人,他步伐很快,转弯时差点?撞上了人,“抱歉。”

站在?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杜逾白。

看见他,叶浔一时有些头疼,他对杜逾白感官一般,称不上有好感、也称不上厌恶,只要杜逾白的所作所为不要牵连到他,那叶浔愿意和他井水不犯河水。

“……叶浔。”古堡游戏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杜逾白脸色苍白,扯出一抹微笑:“我还以为看错了,原来刚才真的是你。”

“有什么事吗?”叶浔问他。

“我看到了论坛上的照片,那个人是?你对不对,”他的声音在叶浔堪称冷淡的注视下越来越低,讷讷地:“……你放心,我没有跟任何人说。我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傅启泽不是好人。”

叶浔已经习惯了他的后知后觉,至于傅启泽不是?好人这件事,他还以为杜逾白能早点?发现。

“嗯。”他简单应了声,绕过?杜逾白准备离开。

“我听古堡的朋友说,傅启泽好像又在?打什么主意,”脚步这才稍稍停下,叶浔看过?去,杜逾白不安道:“圣德尔每年期末前都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