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着装休闲而精致,气度不凡,漫不经心地朝他?看了过来。

叶浔垂着眼?,他?戴着口罩,额发沾了些雨水,漆黑的军装校服显得他?无趣又木讷。站在门口看了一圈,他?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短暂的寂静过后,这些人再次聊起天。

叶浔始终保持着沉默,口罩内的呼吸温热,他?已经发现了不对。乔凡不在以后,那些其他?舔狗团、或者说跟班团的成员,也跟着离开。

现在?整个七层,只有他?一个外人。

叶浔靠着沙发靠垫,柔软的靠垫令他感到舒适,他?简单闭目养神。

“傅启泽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中午。”

“那两个呢?”

“也回来了,不过不清楚去向。听说这次沃斯顿的事情闹得很大?,本地一些地头蛇夜里放火烧了傅氏设立的实验室,傅启泽就是去处理麻烦的。”

“那他?们完了,”有人轻笑道,“傅启泽那个疯子,什么?干不出来。”

“难道你们没听说他?刚回来就带走?了一个特优生?”

大?家都?表示很感兴趣,让说话的男生再说一点。这时有个侍应生走?了进?来,依次为在?场众人添茶倒水。

刚吃过药不久,叶浔说:“我要?热水就好。”

“好的。”侍应生声音有些耳熟,叶浔下意识抬头,他?神情微妙地一变,好在?有口罩遮挡,看的不太真切。

侍应生走?后,叶浔越发感觉头疼。

他?闭了闭眼?,又?过了几分钟,才谨慎地起身绕过众人,准备从门口离开。

一条腿忽然伸了出来,懒懒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姜义笑着撑额,盯着他?:“干什么?去?”

“上厕所。”叶浔看了他?一眼?。

“上厕所啊,”姜义慢悠悠道,“正好我也”

懒得理他?,叶浔面无表情,径直从他?的腿上跨过,即便隔着口罩,姜义都?能感觉到他?脸上的不耐和冷淡。他?今天病恹恹地,一直垂着眼?睛,靠在?沙发一角,安静地养神。

身影清瘦、很单薄,手指搭在?沙发扶手上,几乎没有颜色,青筋因此?更为深郁。

或许叶浔不知道。

从他?进?来那刻起,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人就都?在?观察他?。

一个能单独跟在?纪彻身边的跟班。

以前可没见过。

想到这里,姜义又?笑了下,他?转过头,不经意对上姜鸣轩警告的视线,不由摸了摸鼻尖,在?心底吐槽。

……你不是也经常对叶浔说些有的没的。

当他?没看见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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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室内,叶浔先看时间,确定离出发还剩半个小时,这才走?向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他?推门而入,休息室里空调温度开的偏高,吹的人昏昏欲睡,出来后才清醒一些,他?摘掉口罩,洗了把脸。

有人很快从隔间跑出来,“叶浔!”

宁逸凡穿着侍应生制服,制服并不合身,应该是临时借的。

他?脸上的神情惊慌而无措,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抱歉,很抱歉……上次舞蹈室外我不该那样和你说话,叶浔,求求你,求你帮我们一次。”

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叶浔双手撑着洗手台,冷意令他?的大?脑空前清醒。他?没有说话,浸着水雾的眼?睫垂落,看着宁逸凡,“你们做了什么??”

“不是我……是杜逾白!”宁逸凡说,“昨天我和他?发生了一些争执,后来我回了寝室,今早起来才知道他?被傅启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