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盯着他,傅启泽扯起一抹讥讽的笑,“他还没醒,现在做出这副关?心?的姿态,是不是太早了。”
“早吗?”纪彻不置可否:“管用就行。”
傅启泽缓缓起身,“阿彻,我们出去谈谈。”
纪彻打量着他,也?笑了,“两周了,启泽,好像没什么进展。”
“怎么,”傅启泽问,“难道你有。”
隔着傅启泽的身影,纪彻扯了下唇。他静静望着沙发上?沉睡的叶浔,耳边似乎响起螺旋桨的嗡鸣,他又看见了很久之前,校庆飞机上?,坐在他旁边安睡的叶浔。
因为生病而涨红着脸,呼吸声沉沉,纪彻撑额看了他一路,到底恶劣地,替他摘下了口罩。
叶浔很警惕,口罩才摘下没多久便醒过来,谨慎地叫他“哥”。
已经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他收回了视线,道:“别再对?他用药。”
傅启泽轻嗤一声,“我知?道。”
纪彻站在浓稠的黑暗交界处,修长的只有一道剪影,他语气很淡:“启泽,我的人一直跟在他身边。今天如果不是他们提前给我打了电话,两边的人一旦起了冲突,事情不好收场所以,别再对?他用药,也?别再进他的实验室。”
傅启泽慢慢敛了笑,光影划过他的侧脸。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捅了大篓子,不再为自己分?辩或者?承诺。
应修沉默地走上?前,为叶浔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又为他披上?毛毯。
蹲在沙发前,他垂着眼睛,有些困惑、不解。
……叶浔明明没有那么厌恶他,却依然不愿意分?给他一丝信任。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实验楼顶楼的休息室,叶浔有无?数次机会要?求他的帮助、或者?介入。
无?论是烦人的苍蝇,还是纪彻、傅启泽、路易,他都可以为叶浔解决。
为叶浔盖好毯子,应修歪了下头,雾霭霭的眼底不见情绪。
他想,没关?系。
他会继续当一只不讨人烦的小狗。
然后,等待叶浔下一次的选择。
窗外雨势滂沱,天边像破了个口子。
濛濛雨水晕染了落地大窗。
有刺目的闪电骤然劈亮天地,四条拖长、幽暗的影子汇聚于沙发,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叶浔无?知?无?觉地躺在冰冷潭水之间,水流拂过他的身体,化作粘稠、妄图拖住他共沉沦的藤蔓。
他的呼吸轻而缓。
侧影始终静默。
像一块永远苍冷的石头。
*
“……”
神智再次清醒,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是很长、很沉的一觉。
灵魂仿佛飘在天边,直到昨晚的记忆归位,像是从深潭里挣扎出来,一阵剧烈地呛咳与惊悸,叶浔倏然睁开眼睛,天光大亮。
他呼吸急促,胸腔隐隐作痛。
立刻翻身坐起,他开始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伤口、或者?异常。
“今天是不是该结课了?”
“是呀,又要?期末了。”
“不知?道这次考试的范围是什么……”
实验楼内渐渐响起上?课的声音。
楼梯口有同学?谈笑。
喧哗声代表着新一天的开启。
如果不是身上?家居服干涸的水迹,叶浔甚至会怀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一场噩梦。
好端端地回到了休息间,这绝不代表安全。强烈的不安如同绳索,扼住了他的喉咙。
傅启泽居然有实验室的钥匙
脸色渐渐变得?阴冷,怒火烧的理智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