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迷药,是?安神剂,”他还是?低声解释,“……没有?副作?用,里面的花香还能制成口喷,你?要是?不喜欢,扔了、砸了,随便。”

说得轻巧。

安神剂不就?是?另一种名称的迷.药。

叶浔拔开盖子,清脆一声“啵”,傅启泽终于朝他看来,他以为叶浔要将瓶子丢了,所以做好了准备,而叶浔手指敲了敲瓶身,又侧头看向他,“这点气味对你?而言应该已经免疫了。”

傅启泽不太确定他想要做什么,顿了片刻,点下头。

护目镜下的目光越发幽冷,叶浔轻声道?:“我确实?不相信你?们。”

傅启泽一顿。

‘你?们’?

狐疑紧接着被叶浔的动作?挥散,下颌被冷冷捏住,叶浔的指尖冰冷、干燥,指腹并不柔软,甚至有?做实?验留下的薄茧,瞳孔瞬间?紧缩,身体不自觉绷得僵硬、凝滞,像一尾忽然搁浅的鱼,傅启泽下意识蜷缩道?:“等等……”

很轻地?一声响。

“兹”

安神剂气雾蔓延。

隔着浮起的水雾,傅启泽被迫吸入安神剂。

叶浔改为抓住他的头发,逼迫他更高的仰起头,傅启泽肩膀宽阔,身量高挑修长,倚靠着墙壁的身体撑开衬衣汗水洇湿了衬衣、颈侧,他看着叶浔,湿漉漉地?,整张脸都被均匀的喷洒水雾。

叶浔面无表情,拧开盖子将药水全部撒到他脸上、身上。

极其浓郁的味道?拂面。

怒火仍未停息,但理智重新站在上风,叶浔起身后退几步,语气出奇的平稳:“有?些话我对纪彻说过,现在看来,还得重新和你?们说一遍。”

喘息声一静,傅启泽立刻抬起头,紧盯着他。

叶浔站在阴影中,看不清脸,却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声音,“我不管你?们想做什么。杜逾白离开以后转换目标也好,较劲、不服输,想把?我当作?战利品竞争也好。”

“除非你?们杀了我。”

呼吸骤然凝固,傅启泽几近空白地?看着他,浅金色瞳孔怔怔地?映出叶浔的手腕,平静地?扯掉脸上的双层口罩,实?验室内那?么热,叶浔面上一片冷白,连呼吸都始终是?匀缓的。

他垂目看来,极为黑漆漆的一双眼,决心也冷厉“否则不论你?们想做什么,我都觉得恶心,非常的、恶心。”

“你?们最好不要因为这些心理需求,在我身上寻找刺激,”叶浔道?,“我会很想吐。”

他摘掉护目镜,乌沉沉的眼眸敛在眉下,脱掉实?验服丢入一旁的垃圾桶,没有?回头,大步离开。

“……”

休息室内,窗外的雨更加大了。

滂沱的敲击着窗沿、地?面。

百叶窗透进丝丝缕缕暗沉的光线。

床边一道?人影静默。

金发凌乱柔顺的垂在肩侧,路易右手随意拿着被撕裂成两段的领带,床头柜上丢着抹布,他微微低着头,神色模糊不清。

恶心吗?

是?叶浔一贯的风格。

他已经习惯了叶浔反感的态度原来和偏见无关,自始至终,只是?单纯的厌恶。

路易双手撑着床畔,觉得可以理解。

毕竟他们每个人和叶浔的前几次见面都称不上友好,傅启泽从古堡泳池救上杜逾白、他在泳池派对上让杜逾白抽奖,应修……和杜逾白关系更深,小时候便有?救命之恩。

就?想叶浔说的那?样,学?院那?么多人,想要换一个目标,很简单、轻松

只是?一抹难以掩藏的戾气还是?从眼底划过。

路易面无表情地?系上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