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叶浔的背影,还没张口,叶浔反手一巴掌抽到他脸上,不比水下的不痛不痒,极其用力、清脆的一巴掌,他盯着傅启泽的目光很沉,像要?将他杀了。

傅启泽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找死好玩吗?”

背靠着身侧斑斓的灯光。

叶浔唇色很淡,黑黢黢的眼瞳冷的骇人,领口还在?滴水,他头发胡乱缠着侧颈,“满意了吗?”

傅启泽避开他的视线,扯了下唇角。

于是又是一巴掌甩到脸上,掌风狠厉,堪称厌恨了,叶浔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他:“舒服了吗?”

“想死,你就随便找个?安静的地方?上吊,被这么多人看着会让你觉得死的很光荣、很伟大吗?你今年几岁了。”

“七岁。”

两巴掌浮现出清晰的指痕,傅启泽忽然直勾勾地盯住他,他又笑了,笑声不以?为意的,像是从胸腔发出,碎发遮住了耳钉,声音也有些哑,“还要?不要?你的矿石?”

他伸出手,在?叶浔面无?表情地注视中,忽然转向,很轻地捏住他的左耳耳垂。

冷水使皮肤浸泡的微微麻木。

短暂地刺痛很久才?传来,又一瞬间消失。叶浔眼神一厉,在?傅启泽含笑的注视中,感觉耳朵上多了一个?东西。

透过清澈的池面,叶浔看见那是一枚黑色耳钉。

黑色碎钻浓如稠墨。

耳钉表面浸泡了特殊药水,闻起来味道略微浓郁。

一缕血丝转瞬消失。

叶浔厌烦地皱起眉。

他知道,他的愤怒没有落入傅启泽的眼睛。

这个?人,疯到连溺死都不怕,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玩死。

叶浔冷冷松开手,额发滴落的水珠划过唇瓣,再也懒得看傅启泽一眼,临走前,他不忘狠狠踹向傅启泽的膝盖,伤上加伤,傅启泽脸色凝固一瞬,再次踉跄着落入水中。

好半天,他才?从水下浮起,呛咳两声,看向叶浔装着矿石的密封盒子?被叶浔打开,里面没有矿石,根本是个?改装后的耳钉盒。

透明色药液尚未消失。

傅启泽游向岸边,垂着眼皮,轻嗤:“你最好别把耳钉扔了。”

叶浔已?然冷着脸略显粗暴地摘下这颗耳钉,随手丢进泳池,“矿石在?哪。”

“这个?时间,应该在?你的实验室门外。”

得到准确消息,叶浔直接离开,盒子?则被他精准地砸向傅启泽的脸。

傅启泽似乎还在?他身后说些什么,叶浔懒得听,他压抑着心底的火气,应该显得很凶、很不耐烦,人群沉默着给?他空出一条宽阔的道路,目送他离去。

德希还跪坐在?池边,看他的眼神掺杂着敬畏和后怕。

他觉得自己还能活到今天真是走运。

……谁能想到,傅启泽跟叶浔,居然、居然

挨巴掌、戴耳钉的两幕简直冲击了他的三观。

他没想到傅启泽会做这种事,这叫什么?烙印、还是精神归属?总不能是闲的无?聊,故意招惹叶浔玩?

所以?他这三天都做了什么?

德希窒息的想。

他简直在?傅启泽的底线上蹦迪。

“……第四个?了。”旁边传来一声喃喃,德希转头看去,苏筠坐在?他身边,垂着眼睛,绷着唇说:“他都不害怕吗?”

隐约觉得他的语气不对劲,德希:“什么害怕?苏筠,你在?说什么。”

苏筠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之?前听说过他和纪彻、应修的事,在?图书馆也见过他和路易……靠得很近,现在?又加一个?傅启泽。”

“和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