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高?高?在上、游刃有余操纵一切的纪彻居然也会露出这种表情,烦躁、愠怒,他连雨伞也没拿,大步追上了叶浔。
……
风雨大作,天地间?一切都雾蒙蒙地,看不清,只?能看见两道交错的人?影。
“把话说清楚。”箍住叶浔的胳膊,纪彻浑身瞬间?湿透,他站在雨幕中?,嗓音沉冷,紧紧盯着叶浔。
“还要我说的多清楚。”冷风吹得神智清醒,不愿与纪彻过多纠缠,更不想再度变成上次的情形,叶浔撑着伞,甩开他的手:“听?不懂吗?让你的人?从我身边离开。”
“他们做了什么?”
“演技不错,”怒火再次被?纪彻近乎质询的语气勾起,叶浔嘲讽的掀起唇,他看着纪彻,像在看一个避之不及的大麻烦:“但我没空跟你演戏,你最好有点契约精神,按要求看好你的人?,别再来打扰我的正常生活。如果连手下的人?都管不住,那你趁早结束你无?聊的养蛊游戏吧。”
纪彻的表情一点点变得阴沉,如同一头被?触怒的凶兽,语气逐渐冷戾,“……你找死?吗?”
“可以,”激烈的情绪发泄完毕,得知考试会被?破坏那一刻起的糟糕心情却无?从纾解,叶浔站在伞下,他没看纪彻,只?是讥诮又厌烦地道,“你最好杀了我。”
瞳孔骤然一缩,纪彻呼吸急促,低头看着他抓着他手腕的五指也愈发用力,青筋几乎暴起。
而?叶浔就?像全无?察觉,眼神也没有变一下,一滴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额发滴落,划过鼻梁,坠入漆黑的制服领口,他的眼神同云层一般乌沉:“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又重?复了一遍,像彰显某种冷厉的决心。
“否则不论你想做什么,”黑漆漆的眼瞳映出纪彻愠怒的脸,“让我道歉、低头、认错还是服软,我都觉得恶心、非常恶心。”
……
“轰!”门外一声响彻云霄的雷鸣。
一道人?影穿过雨幕,大步走?了进?来。
周身气息阴沉、压抑,纪彻裹挟着满身冷意与雨水,像被?触碰了逆鳞,侧脸冷怒至极,瞬间?消失在了楼梯口。
佣人?急急忙忙跟上去送热毛巾和热水。
大厅已经很久没有人?说话。
傅启泽的视线慢慢从窗外收回,他站起身,语气随意:“阿彻的事,本?来我不该管。但是我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能把他们两个人?惹成这样。”
姜鸣轩从后门外走?来,脸色十分难看,场内众人?的视线移了过去,听?他说:“有人?要叶浔参加不了期末考试。”
“……哦?”傅启泽笑了,眼底却不含一丝笑意,“谁干的?”
姜鸣轩面色凝滞。
傅启泽敏锐的觉察到什么,正要说话,楼梯传来脚步声,仍然一身湿淋淋雨水,浅灰色运动服包裹着高?大挺拔的身形,纪彻站在晦暗灯光下,语气不明:“谁?”
姜鸣轩道:“姜义。”
不远处皱着眉的姜义一愣,“叫我干嘛?”
姜鸣轩复杂地看着他,没说话几秒后,骤然反应过来,姜义发出荒谬地笑:“我?我他妈……我疯了干这种事?”叶浔这么注重?学习,他除非失心疯了,否则怎么会去叶浔面前碍眼。
“实?验楼那几个男生,说是你让他们守在那里。”
“是,是我让的。”姜义第一次感觉有口难言:“叶浔跟纪哥闹这么难看,我怕他……额,我怕纪哥看见他生气,所以让人?看着他,一没让人?对付他、二更没让人?破坏他的考试,我对天发誓!”
有那几个男生守在叶浔实?验室外,其他人?再去找麻烦也得掂量掂量但姜义万万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