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而一旁的大贺亦巡似乎不喜欢看到小时候的自己被许培逗着玩,问:“我们会在这里待多久?”

“我也不确定,上次好像……”

许培话还未说完,四周光影突变。立体的三维空间变成了扁平的二维画面,景象开始折叠,就像被揉皱的纸张。光线拉长成五彩斑斓的丝带,一根接一根抽离,仿佛被吸进了黑洞之中。

幕布撤下,舞台又变回一片黑暗。不过也就眨眼的功夫,灯光突然亮起,这次周围不再有无形的屏障,眼前的一切都回归了真实。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电脑机箱发出着低频的嗡鸣。显微镜安静地立于桌面,旁边散落着几份最新的论文。墙上挂着双螺旋结构图和分子式示意图,书架里塞满了厚重的生物学专业书籍。

墙角的白板上,是许培新画的实验流程图,角落里还潦草地记着几个待办事项。

“回来了。”这感觉就像从地球的另一端瞬移回了自己家,许培难免有些晃神,花了几秒钟来消化眼前的景象,“这是我的办公室。”

不过很快,他意识到不对劲,他的办公室不是被火海吞没了吗?

带去另一边的智能手表早已没电,许培没带在身上,不过他记得手表最后停留的时间,×年×月×日,20点57分。

看向办公桌上的电脑,屏保显示×年×月×日,日期没变,就是许培穿越走的那天。

所以他在另一边的世界待了那么久,这边竟然一天也没过吗?还以为自己会被列为失踪人士,回来后得好好解释一番来着。

再看时间……

20点50分?!

许培惊呆了,时间竟然倒流了?

等等。

这岂不是意味着五分钟后即将发生爆炸?!

许培所生活的怒城和滨市完全相反,拥有极其严苛的法律体系。

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这座城市曾陷入严重的犯罪浪潮,帮派横行,腐败猖獗,这也是这座城市名称的由来。

后来的几十年间,一系列严厉的法律措施出台,贩毒直接死刑,暴力犯罪最低十年监禁,哪怕轻微的违法,如破坏公物,都会遭受鞭刑,渐渐地,怒城变成了高度自律化的社会。

然而社会各界和其他国家都对此批判不断。

这之中,对于死刑犯的人权,争论最为激烈。

在怒城,死刑犯完全没有人权。一旦被判处死刑,身体便归政府所有。

这些死刑犯会被送往各个实验室,用来进行生物实验。

没错,许培的腺体研究,用的不是小动物,而是实实在在的真人。他每天都在和死囚打交道。

放在贺亦巡那边,提到“劫囚”一词,人们能想到的发生场景多是监狱或者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