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教授很现实地想,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还是个阳痿,他对着人家的背影想入非非干什么呢。

果然还是近期发情太多,人都变得不正常了。

把厨房彻头彻尾地打扫了一番,贺亦巡看了看时间,去卧室换上了速干服。

许培知道他又要出去跑步,问:“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最后一点相处的时间了,许培不想浪费。大概率明天过后,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贺亦巡。

好歹两人有过一段奇妙的经历,一想到永远不会再见,多少有些伤感。

人这一辈子就短短几十年,难忘的经历能有多少?

“我去跑步不是散步。”贺亦巡说。

“我知道啊。”许培说,“你看不起谁呢。”

城市褪去了白天的喧嚣,展现出夜晚的静谧。夜风裹挟着绿化带和路边摊的气息,从耳边呼啸而过,脚步声在路灯下格外清晰。

许培没有运动服,穿着贺亦巡的薄款冲锋衣,衣袖过大,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他轻轻松松地跟在贺亦巡身边,还有力气聊天:“你跑得也不快嘛。”

贺亦巡看着运动手表上慢得像蜗牛的配速,表情淡淡的没有接话。

两人沿着绿化带跑到了中心广场,在狙击事件发生后,这里曾冷清过一阵子,不过现在又恢复了往日的人来人往,有人在跳街舞,有人在滑滑板,好不热闹。

一路上,许培看到了好多狗狗,时不时就上去逗一阵,贺亦巡只好停下来在一旁静静等他。

渐渐地,两人没再继续往前跑,改为了慢走。许培开玩笑地说:“我走了你连宠物都没有了。”

“不会。”贺亦巡说,“那只比格犬警官快要退役了,我申请了领养。”

“什么?”许比格不爽地说,“你这么快就要有新欢了。”

“你是最特殊的。”

贺亦巡只是客观陈述事实,但许培却心情微妙。他当然知道贺人机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表达他是人形小狗,当然特殊,但就像被人需要一样,被人视作特殊,也很容易在心里泛起涟漪。

“贺亦巡。”许培停下脚步,看着贺亦巡说,“你要不要……”

狭窄的步道上没别人,只有路灯散发着幽光,安静得许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都穿越来另一个世界了,这种千年不遇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就要这么回去吗?

为什么不再制造一些更特别的经历?

运动激发着荷尔蒙的分泌,就像是天然的亢奋剂,能让大脑产生一些平时不会有的、想要狩猎异性的想法。

许培能闻到贺亦巡身上散发的轻微的汗味,和杜松子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堪比药效特猛的迷幻药。

一个念头出现在许培的脑海中,沿着血管迅速生根发芽。这个念头如此清晰而强烈,一旦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仿佛在他的心头燃烧。

他不想留遗憾。

“要不要什么。”贺亦巡问。

“跟我Z爱。”

“轰隆”一声,一道惊雷劈下,盖过了许培的声音。

他猛然惊醒,吓了一大跳,怎么着,难得不矜持一次,还遭天打雷劈了?

贺亦巡抬头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又看向许培问:“你说什么?”

许培被雷劈醒了,刚才的冲动瞬间消散,甚至对自己的行为颇感后怕

他在干什么?贺亦巡听到了会怎么想他?就算是另一个世界,也不能毁掉一世英名好吧!

“没、没什么。”许教授结巴地说,“好像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雷声滚滚而来,硕大的雨滴啪嗒啪嗒落到了两人身上。四周已经有人小跑起来,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