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性骚扰是吧。

许教授闻着浓烈的杜松子气息,僵直的后背不争气地软了下来,身子陷进了贺亦巡怀里。

真是没骨气!

就应该勇敢对性骚扰说不!

然后许教授又吸了两口。

“许培。”贺亦巡突然开口。

“干嘛?”许培把脸埋在贺亦巡的颈窝问。

“你往后坐一点。”

许培低头一看,好吧,快蹭上了。

这时候可不能擦枪走火。

此起彼伏的糜糜之音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许培循声看去,只见小希弄掉了一个客人的假面,正被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看他捂着侧脸,应是还被扇了一个耳光。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许培皱起眉头,“那些老头的假面没那么容易弄掉,效率太低了。”

“是教育厅的厅长。”贺亦巡看着重新戴上假面的那人,“没想到他也是致进会成员。”

“其他你还认出谁来了吗?”许培问。

“没。”贺亦巡说。

其实就连夜魅也不完全清楚这些客人的身份,因为每次接客对方都会戴面具。

而并非所有滨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这里,像贺茂虎就不在,凌锋也不在,想要缩小范围也很困难。

“要不还是我来吧。”许培在贺亦巡颈后调低了阻隔指数,“我可以记下他们身上的气味,回头再碰上就能认出来。”

只要能认出来,就能深入调查。

“可是你每次使用嗅觉都会……”考虑到许培还戴着微型耳机,贺亦巡点到即止地说。

“没事。”一回生二回熟,之前的尴尬早已忘得一干二净,许培不甚在意地说,“回去把你警服借给我就是了。”

贺亦巡:“……”

虽然不太明白他又不是不在家,为什么非要用他的警服,但还是应了一声“好”。

不同的香水气息交织,混杂着红酒的馥郁,比以往任何一个场景都要复杂。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体代谢的废物不断积累,一些人会产生特有的“老人味”。即便这些老头喷着高级香水,也无法掩盖他们身上腐朽的气息。

肝肾疾病产生的氨味、口腔问题导致的口臭……还有充斥着整个大厅的yin糜的荤腥。

那个人竟然在,许培倒是不怎么意外。

自己化着妆,贺亦巡又戴着假面,即使双方碰上了也不怕。

至于其他人,气味都很陌生,许培只能强迫自己一一记下。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身体果然发出了警告。

腺体隐隐发烫,呼吸也有些紊乱。许培暂且打开阻隔器,对贺亦巡说:“有些气味是两三个人共有的,还得做排列组合,有点困难。”

贺亦巡用手背贴上许培泛红的额头:“不用勉强。”

冰凉的触感甚是舒服,许培任由贺亦巡摸着他的体温,老老实实地坐在贺亦巡腿上一动不动。

许比格难得有这么乖巧的时候。

“还好吗?”贺亦巡问。

许培点了点头,趴到贺亦巡肩膀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腺体:“还有这里。”

这里也需要冰凉。

原本已经接受腺体是隐秘部位的设定,贺亦巡总是注意着不再“冒犯”。

但是现在许培却主动露给他看。

粉红的蝴蝶略微有些红肿,和洁白的皮肤界限分明,仿佛要从雪地一跃而起。

“这里怎么。”贺亦巡滚了滚喉结。

不想被耳机里的人听到,许培不再说话,抓起贺亦巡的手,拿他的手背贴到了自己发烫的腺体上。